反正我都不记得我怎么突然想起向乃了,我刚才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什么似的,结果被岱樾这打岔的,回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突然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古代那些昏君是怎么亡国的。
关键是岱樾他特来劲你知道吧,从昨晚我就发现了这一点,他干点啥就小喘气,喘得比我厉害多了,我还没怎么呢,他就一副要喘过去的样子,令我十分的无语。当然,带感是很带感了,谁不信谁可以试一试,然而,但是,可,……
算了,不能多想,多难为情。
总之岱樾终于冷静下来,去联系了唐律师还有相关的一些人士之后,问我接下来干什么。
我说:“预约医生。”
他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听话照做了,预约完问然后呢。
我说:“然后你叫褚玉洲过来,我有话问他。”
褚玉洲过来了,一见面就嘘寒问暖,格外贴心,他甚至还给我带了小礼物过来,真是很会做人了。
我让岱樾给褚玉洲倒了杯茶就出去,接着和蔼可亲地问了褚玉洲几句近况,鼓励他好好努力天天向上争取早日走红成为流量带动唱歌发片出碟的事业梦想,最后问:“你背后是谁?”
褚玉洲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什么?”
所以我就不懂他为什么要执着于唱歌和跳舞,他其实也不应该签l.d,他的未来应该是属于大荧幕的。
“岱总和我说,他是在机场遇见你之后,又观察了你几天,才主动联系你的。”我看着褚玉洲,“在那之前,谁联系过你?”
他的脸色尴尬起来,好半天才说:“你知道了啊?”
其实我也是半猜半诈。
岱樾坦白他只是在见褚玉洲对我没事献殷勤之后灵光一闪顺水推舟,这才给了褚玉洲二十万,让褚玉洲接受他的调|教,好把褚玉洲教成一个我的完美贴心情人。
在岱樾脑子坏掉之前,褚玉洲很可能是更先受到了其他人的指使。
一趟活儿,褚玉洲赚了三遍钱,我觉得这年轻人很有前途了。
褚玉洲挠了挠头:“纪总你怎么不猜我就是为了上位找金主呢?”
“直觉。”我说。
其实我是诓褚玉洲的。在这种事情上面我很有自知之明,我的直觉一般作用不大,还是得靠逻辑和事实。逻辑和事实告诉我,褚玉洲的身份很奇怪。
很简单,在我长达三十二年的人生中,除了纪陈阳和向乃光明正大对我进行违法行为之外,褚玉洲是第一个光明正大要傍我的人,哪怕很显然目的是出于钱,我也是不相信的。毕竟当时的我无论看起来正直或不正直吧,至少都看起来很直,且土,且抠。
当然这些理由都很牵强,我当时也只当是岱樾花钱买贞|c,ao代替品,并没有多想。
然而何田玉失踪前就曾经提醒过我,我的身边被安c-h-a了眼线。如今我家里的事情令我对身边的人产生了重新的审视,本来也只想随口一诈,谁知道褚玉洲这么好诈?我都不知道该说他是太简单还是太大智若愚。
褚玉洲把他的手机都上交给我了,让我看他和一个叫做“长风万里”的人的对话,基本上都是废话。排除掉80的废话内容,得出的主线j-i,ng华是长风万里那方买通褚玉洲来勾搭我,试图拍下我的丑照或者情|爱录像,实在不行也要勉强给我创造一个丑闻。
这样的行为,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向乃。
向乃的曲奇杂志社经常用这些东西勒索娱乐圈大小知名人士,靠此发家。
但是,长风万里自称是纪家的,且他首次联系褚玉洲的时间很早,早在我还没有对外公布我要并购l.d。那个时候,这是只有纪家人知道的事情——还是说,就连我要并购l.d都是那个y-in谋中的一环?
我把手机还给褚玉洲,暂且按捺下对y-in谋的猜想,和蔼地问他:“为什么这么坦白?”
褚玉洲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想给我家里人赚钱,纪总你给我的钱也差不多了。而且你人挺好的,那风哥吧他们也不厚道。关键是你都这么问我了,肯定心里很有数了,我承认不承认,也没意义。”
不不不,我真的只是随口炸鱼。
大概我憨厚的外表令我的说服力上升了吧。
我端起茶喝了几口,说:“所以你也已经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了。”
在褚玉洲和那个长风万里的最近对话中,长风万里将我家的纠纷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指使褚玉洲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前来我的身边嘘寒问暖趁虚而入趁火打劫趁机虏获我的心进而爬上我的床最终拍下他们想要的东西——
越说越像向乃干的事了啊!这么变态!
褚玉洲点点头,特诚恳地祝福我:“纪总你肯定没事的,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大吉大利。”
这孩子说起吉利话真是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