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陨走后,一直没来的壹元真人和纪真和尚却赶来了。他们来,见到一群人都聚在门口,壹元真人哈哈笑道:“你们如此相迎,贫道与和尚实在感动。”
负责人唐礼宾惊喜道:“真人和大师来了。还以为你们赶不来了。”
“喲,感情这不是来迎接我俩的?”
“咳咳,真人,我们现在就是迎接你们,里面请。”
“壹元师父。”谭霄和魏理跑过来,魏理苦着脸道,“师父,您怎么现在才来。”
“怎么,嫌我们来迟了?”
“真人师父,我师父都走了。”
“你师父?”
“对啊,您不教我们古琴,我们后来新拜了一个师父。”
“哦,我听青山说过,说你们那位师父琴艺高超。她来了?”
“又走了。”
“这么早就走了?这集会也才没开始多久吧,我们来得也不算晚吧。”壹元真人满脸无辜地看向众人。
“是我师父走得早了。”谭霄木着脸说。心里却想:真人果然不靠谱。
谭霄和壹元真人说着话,而这时曾老不由问魏理:“你们刚才说你们师父,难道她就是……。”
“曾老,不好意思,先前没有明说,主要是我师父她不想太高调了。她就是我们师父,是云山琴派的创始人,现任掌门。琴也是她斫制的。”
……
***
谢陨错过了和壹元真人还有纪真和尚会面的机会。她开着车,飞快地行驶在马路上。周围的事物以闪电般的速度在视线里闪过,但她都能记住。这一路上经过了什么地方,看见了什么人,都像照相一样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这一生,只要发生过的事情,他都记得。他记得每一件事情,每一个人,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
但是,他也清楚地记得他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看见什么事情。就像他刚才忽然看见了一幅画面,里面有两个人,他们穿着古代的服饰,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其中一个人。那样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他脑子里?
他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按在心口上。
“可惜,是个女人。”
谁,你是谁?谢陨迅速刹住车,眼神看向周围。这是郊区,车辆不多,右边是山,左边是崖。他的车停在高速路的上坡段,周围静悄悄的,在有一辆货车经过后,再没有车辆驶来。
那个声音来自一股神识。他已经对他不陌生了。许多次在他放出神识的时候碾压而来。究竟是谁?想要干什么?
可惜是个女人?这是什么逻辑?
谢陨靠在车里,闭着眼睛,将神识探了出去,以期能发现那股意识,但是他没再出现。谢陨等了许久,最后调转车头,将车开了回去。喝进肚子的酒精似乎挥发了。他整个人不再是飘飘忽忽不落实地的感觉。
回到住所,他的门口站着一个人,高岑。
“你回来了?”
谢陨目光眯了眯,走近高岑,声音懒散道:“你在等我?”
“是啊。”高岑答完后忽然诧异地看向谢陨,她……有些不一样,一向冷淡的眼睛里仿佛带着缠缠绵绵的魅意。
“进来吧。”她开了门,站在门内歪头看着他,声音也一改往日的静淡,仿佛带着勾人之意。
大概是他想多了吧,高岑想。他走了进去。门在身后关上后。他正要走过去,她却忽然一把将他推在了门背后。
高岑愕然低头,只见她虚眯着眼睛,里面一片迷离,一片妖异,她的手按在他胸口,她的身体贴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之余一寸。全身的血液陡然奔涌起来,他紧张又不解地看着她,她要干什么?她今天怎么了?
“你喜欢我啊。”她微微扬起头看着他,声音低低缠缠地,嘴唇鲜红鲜红的,像是玫瑰花瓣一样,他几乎要低头吻上去。但是她却忽然变脸,魅意,妖娆全不见,脸上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说,“我不会喜欢你。我一生只会喜欢一个人。”她转身走了,边走边说,“第一次见面我就能确定喜不喜欢。”
说着这样言语的她回转身来,脸上带着纯洁得像天使一样的笑容,还有少见的娇丽。
高岑愣愣地看着她,心忽高忽低,忽激忽缓,这样的她令他想要犯.罪,但是这样的她也让他满腹疑惑。
就在他才为纯洁俏丽的她而闪神疑惑的时候,她忽然又变了。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先还是有节制的,后来她就狂放地笑了起来。声调也变了,先是女孩一样格格清脆,现在就变得妖异起来,她手一挥背在身后,大踏步走在客厅里,狂放不羁一般,声音诡异诡异的,似乎故意压低了。她看他一眼,他觉得全身仿佛燃起了火焰。
不不不,他得清醒,她不太正常。他不能被不正常的她迷惑得想要继续看她又有什么变化。
高岑几步走到谢陨的面前,双手按在她肩上,严肃地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你怎么了?”
谢陨抬起下巴:“你说什么呢?”
高岑:“你叫什么名字?”
谢陨伸出一只手来,也搭在高岑肩膀上:“想什么呢?高岑,你该回去了。我要工作了。”手上用力一推,将高岑推开了,谢陨从他身边走过。她去了楼上,消失在回廊里。
高岑没有走,他坐在下面的客厅里。但是几个小时过去了,谢陨再没有下来。高岑也一直没走,他就坐在下面的沙发上。神情严肃地思索着,她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早上,谢陨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