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轻柔的触感令萧戎心弦一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唇上的触感来自一个男人,味道还有些甜,萧戎一向自负心性沉稳,可此刻他却乱了,因为眼前这个少年的亲吻而乱了。
浅吻即止,元胤随即抽身离开,心满意足的回首坐着。
萧戎瞧着那少年的侧颜,以及嘴角的那抹得意笑容,总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感情在缓慢滋生,他收回视线目视前方,启唇问道:
“陛下开心?”
“朕心甚悦。”元胤笑着答道。
“那陛下可有想到如何化解误会的法子了?”萧戎又问道。
“自然是有的,不过此举得到明日围猎才能用了。”元胤胸有成竹的说道。
萧戎侧眸瞧着眼前的少年天子,点头应道。
风吹过殿外的树叶沙沙作响,萧戎躺在床上,萧戎却也是双目瞪圆,难以入眠,唇上的温热软绵的甜香却是久久都不能散去,灼的他胸口微微发烫,就连轻触过元胤胸膛的掌心也是热的冒汗,心跳再一次乱了。
“一夜荒唐。”萧戎不由开口喃喃道,就着黑暗中微弱的光,他抬起手瞧着自己的掌心,细细的回想着方才手上的触感,不似触在自己肌肤上的感觉,但是却格外令人着迷。
“荒唐至极。”萧戎再次喟叹出口,将手收回到被子里,翻身入眠。
而始作俑者的皇帝陛下此刻却是憨憨入睡,做着美梦,根本不知此刻的萧御史根本无法入睡,只要闭上眼,脑海中便全是元胤吻住自己的模样。
秋风萧瑟,即便日头东升,带着些许的暖意,却依旧能感受这秋去冬来的寒冷,而围场中,赵言寸步不离的跟着元胤的马匹,生怕一不注意便伤了这位少年天子。
元胤在围场中策马行过,马踏碎落叶时的细碎声音也很快被持续而过的马蹄声所淹没。
一身窄袖骑装的少年天子手持长弓,摸出了脚边箭囊中的羽箭搭上弓弦奋力拉开,瞄准了枯草后头耸动着三瓣嘴的灰兔子,在它快要察觉时奋力s,he出,不过是一时的偏差,箭头擦着灰兔的皮毛而过,钉在了地上,惊的兔子蹦跶着小短腿便消失在了元胤的眼前。
赵言正要搭上弓箭去追击那只兔子,却被元胤伸手拦下:“罢了,朕虽技不如人,可到底是它今日该逃过一劫,对了赵统领,你与驸马是同乡?”
赵言听着皇帝的话,抱拳回答道:“是,卑职也是平都人士。”
“那驸马在平都可有心仪之人,赵统领直说无妨,朕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若是驸马正在平都有心仪之人,朕便做主为他赐婚,如何?”元胤收了弓,侧身瞧着身后的赵言问道。
赵言仔细想了想才抱拳行礼道:“启禀陛下,周兄他……不,驸马爷他在平都并未有心仪之人,卑职知道陛下是因为公主之事才来询问驸马的事,可陛下,公主所做之事是真的伤了驸马的心。”
“公主做了伤驸马心的事?”元胤疑惑的问着。
“此事也是陛下问起,卑职才斗胆一言,驸马他当年……”赵言话才刚开了头,却忽然听见了那围场的另一边传来女子惊呼的声音。
赵言立马警觉的招手,命禁军将元胤团团护着,拔剑戒备着。
元胤听着那女人的声音,分明就是自家皇姐的声音,他不过就是与慕春公主做场戏,周柏琛知道公主擅自跟着前来围场,元胤便故技重施,让慕春公主假装遇险,周柏琛前去相救。
这样慕春公主便能借此机会与周柏琛相处,再回宫后撒撒娇,将心中的误会倾吐出来就好。
故而元胤听着那声尖叫便也不甚在意,遂道:“赵卿不必惊慌,是慕春公主,有驸马在,她不会有事的。”
赵言听着元胤的话,却依旧戒备的将元胤护住,赵言功夫极高,耳力自然是不弱的,他仅仅是感觉那些耳边抚过的风,便知道此处有危险。
“陛下,此处危险,请先回行宫。”赵言警戒着说道,随即吩咐禁军护着元胤撤马而回。
岂料还未走出两步,只听着一声拔剑的声音,躲在暗处的黑衣人便举剑跃下树梢,朝着禁军中间的元胤而去。
“保护陛下!”赵言握紧手中长剑大喊一声,禁军便将元胤团团围住,而赵言却跃身而起,踩着马背上的鞍环,朝着那些黑衣人而去,将迎面而来的黑衣人斩杀于前。
元胤握紧了缰绳,凝视着眼前与黑衣人缠斗着的赵言,眼神也渐渐狠戾起来。
虽然他不懂武功,可他也知道眼前的黑衣人是冲着自己而来,且对战赵言时也是找找凶狠,不留余地,元胤不由喊道:“赵卿,留活口。”
“是!”赵言收回原本之际人要害的长剑,只是用力的用剑将那黑衣人打晕。
就在赵言无暇顾及元胤时,一柄长剑带着剑气从元胤身后袭来,禁军还未回过神来,便被那黑衣刺客所杀,元胤大惊,眼见着那长剑快要刺进元胤胸口时,一支箭便从不远处飞来,将那黑衣刺客的剑弹开。
元胤连忙侧首瞧着那跨马而来的萧戎,他再次搭上弓箭,对准了元胤眼前的刺客放了箭,箭头狠狠地刺进了刺客的肩胛骨,重重的摔倒在地。
而被赵言打晕的刺客,此时也被赵言堆在了一起。
萧戎一脸焦急的下马朝着元胤单膝跪地道:“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元胤神色凝重,眼中也渐渐升腾起狠戾之色,他瞧着身边纷纷跪下的禁军,又瞧着自己面前的萧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