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因为这件事女人在颜冠学校的众多家长面前还狠狠出了把风头,旁人还在为了中考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们家颜冠已经不用学习了,谁看见她不要说一句她家颜冠有才华又争气。
要说花钱,除了真正考试过线进去的谁不花钱?
别的不说,听说麓泽高中每年没过线、哪怕只差几分的人都要两万块起步才能进去,更何况多少人花钱都进不去呢!
“哦。”为了迎合女人的洋洋自得闫寒还特别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而后他才望向林见鹿,又问:“但我还是不明白,是什么惊天大才华,上高中还用得着自己掏钱给学校?我记得咱们学校有的体育生是被学校花重金挖过去的?”
林见鹿微微勾起一丝唇角,望着他,极为配合地说:“学校每年都会招收一定数量的艺术生和体育生,有些免费有些自费。音乐类的艺术生每年都会招三十到五十人,得到过省级以上比赛奖项、通过学校艺考的同学是免费录取,如果是获得过国家级以上的奖项又有意来咱们学校的,条件可以再谈。”
“你……你又是谁?!我们家的事关你什么事?!”女人脸色再次变得铁青,她一开始也注意到林见鹿了,只是林见鹿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她也就懒得管,没往心里去。
但听林见鹿用一种学校领导的语气将她儿子被录取的真相全部说了出来,不仅说得头头是道,而且还全部都是真的,女人的心里瞬间就有些难受了。
……本来觉得交钱也没什么,只要能挤进麓泽高中就已经很优秀了的女人突然觉得……那些免费录取、甚至还能靠这个往家里拿钱的学生才是优秀,她儿子则完全是个靠氪金的废物?!
其实会有这种效果也是林见鹿这话说得颇有技巧的缘故,闫寒很快get到了其中的店,立即跟他一唱一和:“也就是说艺术生进咱们学校的渠道是需要艺考加奖项当敲门砖,但每年都会有人是免费进去的,不是所有人都要花钱的?”
“是。”
闫寒这个总结完全是实话实话,林见鹿挑不出一点毛病,所以肯定了他的说法。
“哦……”闫寒故意拖长了声音,重新望向对面的那母子俩。
不仅女人脸色变得极差无比,他那个便宜弟弟也听出来他们话语中的讽刺了,不禁皱起眉头,仿佛变得更丑了。
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气得哼哧哼哧的,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牙尖嘴利的女人说:“那我儿子的艺考也过了,不就是没有证书吗,你知道那玩意儿有多难考吗!出去考试要花好多钱的!学乐器就是费钱,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那个爸又不争气,你当是小冠不想去参加比赛啊!”
“既然家里条件不够那就好好学习好好中考不行吗?我也是自己考上麓泽的啊。”闫寒说。
女人再次蛮横不讲理地道:“自己考上的你就了不起啊!大学能上个什么大学还不知道呢,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弟弟?还是说你瞧不起他们这种学艺术的?”
“谁说我瞧不起学艺术的了。”闫寒有些哭笑不得了,虽然哭笑不得的时候美人也是美人,而对面的女人则快要被他气得嘴巴都歪了!
闫寒说:“你们要是不来抠我爷爷奶奶的这点钱我管他是学什么的。既然你们是来管我们要钱的给他上学的,那我就不得不说了,明明有更省钱的方式可以去好学校,只要颜冠能好好学习。”
“我好不好好学习你管不着我!”颜冠哼哧哼哧地冲他喊,但这时候外头看热闹的人已经完全看出来门道了,纷纷议论道:
“原来一个是自己考上的,一个是要花钱才能上去。”
“老人家供学习好的那个孩子有什么错,再说了这小胖子还有爹有妈管的,这年头的儿女都不孝啊,啃老啃得这么理直气壮。”
又有人说:“不赡养老人还想来啃老,这样的人以后会遭到报应的!”
“我看她那个儿子那样以后也不像是有出息的。”
“家长什么样孩子什么样,就等着被啃老吧!”
有人起头外头的议论声音就逐渐变大,女人即便不介意这些人的想法也听不得他们说的这些话,于是她又转回身去对门外的人喊:“有空看别人家的热闹不如管好自己家,你们家孩子就都有出息了吗?就都养你们了?告诉你们,但凡是有点能耐的人,都不会住在这种破地方!”
她嗓门又洪亮起来,完全将“悍妇”的形象发挥到极致。
一直都向往大城市生活的女人从来就看不上县城这种小地方,更别提胡家大院这片儿,这么多年还是这种老院子、破房子,是连上面回迁都不会选中的地方,她打心底里就看不起在这里住的人。
之前把街坊邻居喊来也只是想给二老施压,现在闫寒出来了,施压不成,女人心中有气便干脆对这些人大喊大叫起来。
反正她是来这要钱的,也不是来这儿交朋友的。
此时此刻吃瓜群众也意识到这女人有点狼心狗肺,卸磨杀驴。
怎么刚刚装惨诉苦的时候就没见她这么厉害,这么瞧不起他们呢。
“有些人就是不识好歹。”
“老颜家真是造孽了,二老那个好的人,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儿媳妇!”
女人对别人的指指点点浑不在意,还叫外面那些人滚,有人真被她骂跑了,有些人实在看不下去,开始跟她对骂。
颜家宅院里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