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瞅着江韶矽,原来眼前这个小少爷真的是江团长的弟弟。
两个人打得热闹,下人谁也不敢去拉,丁贵更是颤颤巍巍的躲到了一旁,他思忖着自己以前怠慢的居然是江家的二主子,并非一个白脸兔子,这下苦头吃不尽了。
江韶年归来之时,唐小五和江韶矽双双鼻青脸肿,江韶矽瞧见了哥哥,跟见了救星似的大喊:“让唐小五立刻滚蛋!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江韶年二话不说,一把扛起了江韶矽走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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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吃 亏 】 ...
“江韶矽,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从心底里不愿一味的纵容你。”
“你说什么!”
“一个人如果对一个地方有很深的执念,就算换一万个住所也是没有用的。”
“江韶年,有话你就直说!”
“你挡在枪口前面,是因为你从未忘记过阮家!不管你是不是被强迫,有一点我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你他妈把所谓的狗屁感情留在了那里!”
江韶年摔门离去,门板的巨响久久回荡在江韶矽的耳边,他靠在床头,几乎垂下泪来,他纵使千不好万不好,纵使有着自私,睚眦必报的心性,可是人心总是肉长的,他可以把阮家曾经对他不住的地方化成一股怨气加以报复,却无法在扯平之后看到那些他并不讨厌的人一如既往对他好而不动容。尽管他不愿表现,更不愿承认。
他今日护的是他的三哥,如果他不去挡,平日里对他极好的三哥就会被一枪爆头,惨死在他眼前。三哥虽然姓阮,可毕竟不欠他分毫啊。
摸了摸被唐小五揍疼的脸颊,江韶矽躺了下来缩成一团,脸,肩膀,肚子,大约都是有着瘀伤的,被揍的时候根本不觉得痛,此刻静了下来,才发现这些迟来的疼痛是多么的要人命。他向来怕疼,多想哥哥抱着自己哄一哄,哪怕只言片语,也是好的。
江韶年来到客厅,只问了丁贵一句话:“谁先动的手。”
丁贵犹豫片刻,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小少爷。”
江韶年握着一管药膏敲开了唐小五的房门,唐小五的下巴和鼻子都破了,血流不止,这会儿正拿帕子擦呢,瞧见江韶年来了,一声不吭的让了条道儿。
江韶年从唐小五身边走过进了房,看了看桌上几条血红的手帕,他没说什么,去浴室打了一盆水,把毛巾浸了浸,随即拧干递给了唐小五。
唐小五默默接过,江韶年便坐在椅子上看唐小五洗脸,水湿了伤口,唐小五倒吸一口冷气,显得十分之疼。江韶矽把药膏扔了过去:“挺管用,擦个几天就好了。”
唐小五嘟囔了一句:“谢谢团座。”
江韶年淡淡说道:“我弟弟不懂事,太过冲动,我替他向你道歉。你不要和他计较。”
唐小五默然了,他把药膏放进了口袋里,他实在不愿看到对自己如此客气的江韶年,他们何曾有过这样的客套,他们居然走到了这一步。
江韶年要为唐小五换一盆清水,唐小五急忙按住了他的手,在碰触那一刹那,唐小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手指瞬间又缩了回来:“我自己来吧。”
走进浴室,唐小五放下盆子,拧开了水管把自己的脑袋伸了过去,他需要的是清醒。他知道那人就在门口看着他,那刻意的关切让他觉得烦,终是忍无可忍的抬起脸来冷冷说道:“团座,你不必替他做这一切。他打了我,我也打了他,就这么简单,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许久的沉默之后,他听到对方的声音:“唐小五,把香菊接过来吧。”
唐小五猛然回头,水珠顺着头发往下滴,他一只手扶住了盥洗池,有些轻微的喘气:“你不要拿她来搪塞我,她不是任何人的筹码。娶不娶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江韶年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倚着门边一只手放进了裤袋里,望着唐小五的眼神颇为无奈:“我是真心希望你过得好,不管你信不信。”
唐小五倔强的把头偏向了一边:“那就让我继续这样过下去。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只要他在这里一天,我就恪守律己,不让自己有任何的念想。因为我是你的副官。”
江韶矽在床上想了很多,他固然不愿哥哥伤害那些他喜欢的人,可哥哥毕竟是他的亲人,爱人,他的举动惹怒了江韶年,对方生气的心情他完全可以感同身受。他想,我要去道歉,如果哥原谅了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任性胡闹,我要听话。
他伸手打开台灯,走到镜子旁边看自己的脸,他虽不像唐小五那样处处挂着彩,可白皙的皮肤上却透着淤青,着实难看。他揉了揉脸颊,心想要是从哪儿弄来一盒女人擦的脂粉就好了,这样可以把瘀伤盖一盖,至少哥哥不会看到伤处而心疼。他思来想去,觉得粉盒太过女气,干脆去厨房要一些面粉,等哥哥回来,他就打定主意不开灯,反正黑灯瞎火的江韶年也看不清楚,就算第二天醒来,也有面粉掩饰着,隐瞒一时是一时吧。
偷偷溜进厨房,厨房里的下人瞧见小少爷来了,纷纷从各个角落站了出来毕恭毕敬的打了招呼。
江韶矽扫了众人一眼,清了清喉咙:“咳,你们给我找些面粉来。”
几个厨子面面相觑,又不敢询问和违抗,只得抱了一袋面粉给小少爷。江韶矽命人举着一面镜子,他就对着镜子涂抹起来,可是总也不满意,面粉太白,和皮肤的颜色不相称,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