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至荒宅,便见一人长身玉立远远迎来,正是那安隶,见胡生便道:“你去了何处,叫我好寻。”胡生见其颜色亲厚,心中且喜且愧,只道:“心烦气闷,便出来走走,不妨一时迷了路,耽误到现在。”胡乱拿话敷衍了,安隶亦不计较,于是二人回了荒宅安顿下不提。
翌日,安隶因道:“那周家老爷命数将尽只在旦夕,只怕他家里迁怒,亦要怪罪于你,这几日小心为是。”胡生道:“方才于客栈老板得了消息,我家人已在路上,即日便到。”安隶知道胡生因事耽搁,家人一来,便要前往京城应试,便道:“如此甚好。”胡生趁机道:“若非先生,学生怎能得见家人,先生大恩无以为报,听闻此地酒水十分醇香可口,学生今晚略备薄酒小菜,还望先生不弃。”原来安隶虽生长于寺庙中,酒肉却不禁忌,只是他耳濡目染惯了,不喜饮酒,见胡生盛情,也便应了。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