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生虽然被突然飘至眼前的风麓骇住,却也看得清楚,呼吸尚在,是个活人,道:“你方才便要将他落腹,还、还道我也是好肉……”终究害怕,说到最后声渐不可闻。
筮阿道:“那是我故意捉弄,吓你玩儿罢了。人肉酸实,难吃的很,我吃什么没有,何必自讨苦吃?何况我与他们虽是露水夫妻,亦有恩情,只是要些精元进补罢了,也不至于如此狠心。”
胡生小声斥道:“如此不伦肮脏,是甚么夫妻?”
筮阿笑道:“我与他们耳鬓厮磨,行周公之礼,虽只一夜,也做尽了天底下夫妻之间能做的事,怎么不能算?你怎不听他人曾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胡生见其虽非我族类,却也和颜悦色,破了的胆子渐渐缝补回来,听此胡言,耐不住要驳:“胡说八道!你、你魅惑人心,窃取精元,虽不伤人性命,到底是心性不良龌龊行止,怎么能算什么恩情?世间又哪有夫妻会如此、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无耻放荡?”
“呆子,你可知道夫妻间敦伦之礼?你又以为他们是做什么,难道是日夜衣冠齐整肃穆恭谨相对而坐,哪那家不是赤条条弄在一处?再者勾栏院里银钱换快活的,不是夫妻却偷偷抱作一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