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留下的,一把铜锁……我没有钱,就把那铜锁和其他的东西一起卖了,可是……”
苏锦和的疑问后,又是一连串诡异的安静。
东路笑了下,干干的笑声打破了沉默,“你也说是小孩子带的长命锁了,那东西到处都是,有什么可奇怪的。”
苏锦和还是一脸的沉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认识,看第一眼就能看出来,那铜锁和爷爷留下的,就是一个,肯定是,不会错……”
他强调之后,没人再开口了。
“那铜锁只有那个孩子身上有,而其他的……我好像看到,他们头顶,都插着根针……”苏锦和也不清楚,为何在一片混乱中他会看到这些,可那些画面就像照片一样,牢牢的刻在他脑海中了。
“我想起了……娘。”
两个画面忽然重叠,他想起了惨死的姨太,那画在额前的一道红线。
老管家说,那是镇魂之针。
能将魂魄封于身体,不得而出。
只是姨太的是画上去的,而这些婴孩的头顶,插着银针。
火光之下,泛着光芒。
难道,意义是相同的……
少数民族的东西一直都很邪乎,而这回瑶又是上古民族。
想到这些,想到那些被银针插着的孩子,苏锦和只剩对未知的恐惧。
苏锦和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他满脸疲惫的往后靠去,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尽管知道还有很多事情要想,可是这会儿真的已经没那么多精力了。
他靠了一会儿,困意又上来了,他想要打起精神,身体最后还是往边上一点点滑去,最后落到了一个肩膀上。
这个碰触让苏锦和忽然清醒,再一抬头,看到的是何惧的侧脸。
何惧一直沉默着,他们挨着坐着的,在他和东路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正好能扫到何惧,他的胳膊不停的动着。
这一看他才发现,何惧一直在揉眼睛。
他身上,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遭。
苏锦和想起,昏倒之前他打算把万金油抹在何惧的人中上的,可是一碰到他腿就软了,然后手上的万金油也不知弄到哪儿去了。
“我弄的么?”苏锦和小声问。
何惧转过来,苏锦和看到他两个眼睛都红红的。
他那一下,正好抹在了何惧的左眼上,倒下的时候另外一只也没能逃过。
那东西碰到眼睛的感觉不言而喻,苏锦和立马精神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何惧继续揉他的眼睛,他知道苏锦和这么做是为了救他们。
“别揉了。”这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手那么脏,再揉下去只会对眼睛有伤害。
苏锦和翻出水壶,找了块干净的纱布倒在上面。
他弄这些的时候何惧就看着,直到苏锦和把纱布拿到他面前。
“擦擦吧。”
何惧一愣,转而将纱布接过,他一边拨着眼皮,一边将那水淋淋的纱布放了上去。
水顺着何惧的脸淌到了脖子里,苏锦和见他擦的费劲,等这块纱布用了之后,他接替了何惧的工作。
“我帮你弄吧。”何惧那种擦法是在洗脸,根本擦不到眼睛,因为他一只手提着眼皮,纱布好容易找到地方,一碰到眼睛眼皮下意识的就阖上了。
何惧靠墙坐着,为方便苏锦和,他将腿分到两侧,苏锦和跪在他腿间,低着脑袋帮他擦眼睛。
其他人看到了,也只是扫过一眼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从那房间出来,何惧的眼泪就没断过,跌跌撞撞的倒也把苏锦和扛到了这里。
苏锦和擦的很小心,几乎每一根睫毛都擦到了,不知道是万金油刺激的还是何惧揉的太多,他的眼球很红,就像红眼病患者一样。
两只眼睛都小心的擦过一遍,他又用干净的纱布拭干水分,然后问何惧,“你眨眨眼,看还难受么。”
何惧闻言,眨了两下,然后那眼睛就不动了。
眼泪没有再流出来,那辛辣的感觉也不见了。
虽然还是不舒服,但比刚才好多了。
略显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张凄惨的脸。
就像一个从水里捞出的猫儿,惊恐的瞪着大眼睛,却又强装无事。
苏锦和见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刚要松口气,心就又提了上来,他以手在何惧眼前晃了晃,心说这家伙不是让他弄瞎了吧……
正想着,何惧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勾着他脖子往下一压,苏锦和还没明白,就觉得有什么拱进了他的嘴里……
何惧在亲他。
苏锦和的惊愕的睁大了眼睛,那个曾一度把他视为蛇蝎并时刻提防着他的何惧在亲他。
“闭眼。”亲吻间,何惧轻声命令,他对亲吻时眼睛的要求并不高,可是现在,苏锦和一幅死不瞑目的样子,让他亲的实在堵心。
“何……”苏锦和要说话,这一张嘴就又让何惧把脑袋往下压了一分,俩人的嘴唇完完全全的贴到了一起,这个吻也是前所未有的深。
“闭嘴。”何惧的声音在他口腔里产生 了共鸣。
苏锦和心里翻着白眼,他很想说,我闭嘴了你要怎么亲……
亲罢,何惧放开了他。
苏锦和小心的调整着气息,刚才他们没发出一点声音,但是那个吻却是异常的激烈。
幸亏这里光线不太明亮,否则一定会被发现。
苏锦和也不敢保证另外几人没有留意,他突然不敢回头。
何惧仍旧坐在那里,他仰着头看他,“苏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