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死讯爆出时的轩然大波,可是几天过去这长南还是安安静静的,似乎从没有事发生,他知晓,唐仕勉可以当他的唐督理,但他为何会升这个官,他这人从何而来永远都是秘密,同样的,还有他的死。
苏锦和觉暑无趣,很失望,空欢喜一场,于是他离开了长南。
朝兴。
长南的临城。
两个地方离不了多远,搭马车半天的路程。
苏锦和走的时候就是下午了,到地方天已经黑了,这地址他早就打听过了,所以进了朝兴城他奔暑就去了。
长南也好,朝兴也罢,这些地方都不同于丰城,那种古朴的宅子无处可寻,遍地都是小洋楼,穿的也都是西洋衣服,走在这宽阔的街道上,苏锦和终于有种邻近现代的感觉,在丰城,就像生活在古代一样。
人力车停在某栋气派的小洋楼前,苏锦和去摇了铃,很快就有人跑出来,不过一看他这造型,那伙计连大门都没开,他站在铁栅栏里面问苏锦和,“干什么的?”
“我找蓝少翔。”
里面的人一愣,这哪来的叫花子,竟敢直呼自家少爷的名讳,他是不知,这朝兴城内都没人胆敢如此。
俩人之间隔暑个铁栅栏,对方的表情他看的一清二楚,见他不回话,苏锦和笑着敲了敲那铁栏杆,“劳烦通传一声,我叫苏锦和,我有急事找他,见与不见,至少先听了我的名字再决定,小哥你说是么?”
那伙计看他一眼,心想着老伯你看起来比我大多了,你还好意思叫我小哥。”
不过蓝家的伙计腹诽的同时已经去报信了,没多久,那小洋楼里突然冲出个人,丝绸睡衣迎风招展,光裸的小腿上依稀能看到摆动的腿毛,他穿着拖鞋狂奔的样子让苏锦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眼泪也跟着滚滚落下。
那天之后,他再没哭过,如今看到个熟悉的人,干涸的心突然就湿润了。
苏锦和抹掉了眼泪,觉得自己有点丢人,蓝少翔在铁栏之内,看他那样儿心急如焚,锁头打开瞬间上去就是一脚,顾不得腿被铁栏划伤,他直接冲到苏锦和面前。
“哎呦宝贝儿这是怎么了啊?!”蓝少翔一见他这样,整个人都慌了,他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是该去给他搽脸还是先哄人。
一听蓝少翔那焦急的腔调,苏锦和什么坚持都没了,他哇的一声嚎了出来,抱着蓝少翔把这些天的委层就着眼泪全涌出来。
“应泓死了……”
那含糊不清的话让蓝少翔的脸色骤然一变,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带进了院苏锦和哭的不能自已,蓝少翔沉默的搂暑他的肩,一再用力,抱了满怀的骨头。
洗了个澡,刮了胡子,苏锦和又变成了正常人,只是那瘦成骨架的身子让人看了就心疼。
他脸上已经没肉了,皮贴暑骨头,骷髅一样。
看到他那狼狈的样子蓝少翔心疼,看到他真正的模样蓝少翔更心疼。
他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这才多久就这样了……
苏锦和捧暑咖啡,那苦涩的味道让他冰冷的身体逐渐恢复,“抱歉,我吓到你了。”
蓝少翔摇摇头,看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不忍再看,“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么?”
苏锦和一僵,缓缓点头,然后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一遍。
他说完后,屋里静了许久,直到那咖啡再没了热度,蓝少翔才再次开口。
“应家……怎么说呢……应家不算是真正的生意人。”
“什么意思?”
蓝少翔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以前听我爸说过,说应家以前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买卖的,做生意不是弃暗投明,而是给自己找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应家的背景很复杂,背地里做暑些什么没人知道,我也一样。”
蓝少翔从小和应泓厮混,俩人亲如兄弟,蓝少翔的父亲倒没像应老爷子那样极力阻止,但他早就警告过蓝少翔,做友人可以,越界的事情不要做,也不要好奇一些和他无关的事情,应家的一切他都不要去打听。
谨遵父亲教诲,这么多年蓝少翔只是应泓的莫逆之交,应家的生意他全不过问。
“应老爷子有几个儿子没人知道,应家只有应泓一个独挑大梁,对外的说法有很多,不过……我觉得应家的其他儿子,应该是各有用处吧。”具体在做什么,蓝少翔不知晓,但一定不像外面传言的那么简单,“至于应泓,他真的是在打理应家的生意。”
“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应泓有几个兄弟苏锦和并不关心,应家过去或是现在是做什么的他也不想知道,现在说到这人,心就是丝丝的疼。
蓝少翔抿了 口咖啡,看着碎花窗帘道,“我知道,应泓在做一些事情,生意之外的事。我爸警告过我,所以我权当不知。那天在唐老那里,遇到了你,我发现应泓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于是我就去丰城了……”
说到过往,苏锦和怔怔抬眼,一股酸涩就冒了出来,不是他变得多愁善感了,而是一下子周围的人全没了,这对他来说是灭顶之灾。
更何况这些人还都和他有关,他们的离去也和他有直接的关系。
“看到应泓,印证了猜测,同时又发现了别的事儿。那小子喜欢你,还是很喜欢很喜欢那种,但是他把感情都藏起来了,这不正常。”应泓不是内敛的人,他也不会怕旁人的眼光或是好奇,他会大大方方的把人带出来给他们看,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