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金贵,不可冒险。”
御亲王笑言道:“章州与臣的封地仅一江之遥,臣愿自行出资救援灾情。”
他说完,赢得百官一片叫好声。席见臻的脸却黑了:什么风头都让他抢光,他奶奶的!
可借用衷为卿的话:现在国库空虚,如果御亲王能出钱那再好不过。
他含怒微笑:“那皇叔请多保重身体。”
“谢陛下成全。”
临走前,少不了一番缠绵。
“为卿啊,多注意身体。”
“为卿啊,记得要吃饱。”
“为卿啊,记得要穿暖……唉,算了,还是多洗澡吧!”
“为卿啊,记得要想朕。”
“为卿啊,记得要写信。”
“为卿啊……别再鄙视朕了,朕只是关心你。”
说的肉麻话闻者都不禁掉一地鸡皮疙瘩,皇帝才收敛道:“为卿,一路保重。”
“谢主荣恩。”衷为卿最后福身道,便坐上了马车。
席见臻在车外依依不舍地注视,衷为卿探出车窗,与他遥遥相望,轻声自言道:“这次回来,我一定给你一个全新的天下。”只属于你的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写完这章的时候挺纠结李陌尘就这样被我炮灰了……不过,他还是会化作天仙跟大家出来再见面的,抱拳!
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一章
为了方便赶路,衷为卿与御亲王同乘一辆,同行的有太医十位,侍卫上百,御亲王亲兵上千。
“你那么千方百计想要除掉本王,就不怕本王趁机杀你么。”一上马车,御亲王就说了一个笑话。
衷为卿好笑道:“王爷,此话何来?”
“凌虐李陌尘不是为了让他招供出本王么?”
“您这是不打自招?”
“呵,就算他招了未必能拿本王怎样。”
“是啊,所以我只是想铲除李家人罢了。李太师真是不成气候,一封假冒的书信都能让他方寸大乱。”
那封所谓与蛮夷勾结的信是衷为卿仿冒的,李太师做贼虚心,不知自己什么把柄握在衷为卿手里,就自乱阵脚。而李陌尘也信以为真,不得不承认衷为卿仿写技术是高明的。
“不过,依为卿,是有人在背后唆使他造反呢。”
衷为卿别有深意地看向他:“他真正勾结的是你吧,御亲王?”
然而,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臆测。因此,御亲王笑得云淡清风,毫无破绽。
到达章州时,出城门迎接的是新任太守成义,前任章州太守李广在洪涝过境,大坝决堤后就畏罪自杀,就算他不自杀,李太师造反也难逃一死。
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多百姓暂且得到安生,无暴乱的可能性,但疫情难以控制,依然民不聊生。
衷为卿看到的是一片洪晃过后的废墟。灾民们暂时住在山上的帐篷里,家园被毁,他们无处可去,亲人丧生,他们来不及哀悼。所幸遇难者的遗体第一时间土埋焚烧,疫病未进一步扩散。
此次前来,除了救灾用的物资,带的最多的是药材。太医们已经忙活开了,两位上司则去体察民情。
一个一个街道走去,入目的都是废墟,人们都躲在山上安身,少数的人因为饥饿下来觅食,街上最多的还是流浪猫狗。
衷为卿翻看着遇难者的名册,上面登记着他们的身份及家庭住址,上万个名字里,没有一个叫林微之的,或许这是最大的安慰。
他停下脚步,道:“御亲王,你跟着我很久了。”
“本王只是担心容华的安全。”他们没有随从跟着,一人穿得富丽堂皇,一人裹着旧大氅,却掩饰不住一身的雍容华贵,在这荒凉的街上显得突兀。
秋风扫来,衷为卿裹紧大氅,席玟眼睛亮了亮,抿唇而笑:“容华是在找人?”
“是。”
“本王想,他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此言不差,三日后,百姓开始重建家园,疫情得到控制时,林微之衣衫褴褛地出现了。
“微之……”
“为卿。”林微之一身邋遢,尚未接近衷为卿就被当成可疑份子拦下,衷为卿厉声喝道,“放开他。微之,进来。”
两人走入府邸,衷为卿坐下椅子,望向林微之,也不问他这段时间在哪,过得如何,只道:“你没事就好。”
林微之眼眶蓦地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李陌尘尚且倔强得不轻易掉泪,何况林微之。“为卿,我对不起百姓,对不起陛下的厚爱。”
衷为卿烦躁地闭眼,“怎么呢?”
“……大坝里掺的全是沙子,所以洪水一来,就被冲垮了。如果我早点发现就不会让百姓流离失所,就不会丧生那么多无辜的人。”
“所以你躲起来呢?”
“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对。”
到底太年轻,心理素质不行,事情已经过去,衷为卿只关心账本的问题:“那些被李广贪污的钱你有着落呢?”
修建这座大坝所花的钱与实际上的不符,那些“节省”下来的钱定是被李广贪污呢,现下李广已死,那笔钱在哪儿就无从得知。
林微之遗憾地摇头:“我一直在调查,可是毫无结果。”
“你在章州期间,这里可有什么异样?”
林微之面露不解,衷为卿低声道:“比如江上的船只是否比平时多了许多。”
林微之恍然道:“这个我之前曾问过一个渔民,他说今年来往的商船确实比往年多了一番,章州对岸就是荆州,那是御亲王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