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皆非。
这叫个什么事。
他想解释,又觉得没有必要。
反正疯子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所谓公平,是与你本人息息相关的。若是当年的你是那个强大的北疆战神,你忽略了我的一个招呼,我根本就不会在意。”
他慢慢的说,“但是,你当时只是个病痨鬼,弱的谁一巴掌都可以打死你。这样的弱者,就应该被踩在脚底下,卑躬屈膝。而我当时是个健全人,比你强大。你比我低下,就应该遵守你自己的位置。可你不仅不理我的招呼,还挺胸抬头,满脸傲然,好像你还是那个风光的北疆战神一样。”
徐子墨听得直摇头。
这是怎样的强盗逻辑?
弱就该死?
“这不行。”尚黄说,“我只是略施惩罚,让你认识到自己的位置。你既然是个弱者,就应该学会求人。你不会,我就用媚蛊教你。怎么样,那个滋味不错吧?”
徐子墨摇头。
疯子。
和这样的人对话都是一场折磨。
彻头彻尾的疯子。
徐子墨不想和他废话了。他直接取出协议,拍在桌子上,“今天我来,是要给你看一这份协议的。北疆与突厥双方的和平通商,以及六十年内不互犯的协议。突厥的赤鲁已经签了。现在只需要你签了。”
尚黄却不看他。
他径直说着:“这个世界应该是公平的。任何东西都要遵守这一套公平的秩序,对不对?”
徐子墨不想理他。
他去取了印泥,抓住尚黄的手,想直接将他的手按在那张协议上。他要的只是一个形式上的同意而已。至于尚黄,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当皇帝,后续的事情,自有大周的朝臣和宗亲处理。
有大军威慑,他不怕他们不认。
尚黄拼命挣扎起来:“别碰我。”
徐子墨直接去抓他的手。
一握住他的手,徐子墨却惊得愣了一下。他的手干得如一把柴,覆在骨头上的只有一层黄褐色的枯皮。正常的瘦削绝到不了这地步。他急促抬头望向尚黄:“你得了什么病?”
“不。我没得病。”
尚黄拼命抽回手,激烈地反驳着:“我没有病。我活得好好的,我聪明,我强大,我应该是才这个世界的强者。我怎么会病,怎么会成为应该被人唾弃的弱者。我没有病!”
他喊叫着,却猝然吐出一口血。
黑红色的血。
徐子墨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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