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李芸这人可不听话,非但自己不肯跪,反而要将李六婶给扶起来。
李六婶忙道:“不行不行。——你这孩子,你回来做什么?”
“我听人说,有人……”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李芸瞥了李老六一眼,他这“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污我娘偷钱,还撺掇着诸位不明真相的叔公、叔伯罚我娘跪祠堂,我焉能不来?”
李慕在空闲已久的族长之位上落座,闻言,不语。李芸这说的大义凛然,似乎是为了母亲才回来的似的,也不想昨日被自己拽下床死都不肯走的那人是谁。
他并不想立时拆穿李芸,只左右看了看,长辈们均眉头紧皱,被李芸这话弄得摸不着头脑。李老六立刻暴怒,斥道:“你什么意思?”
还是九叔公让李老六先安静,问李芸:“你是说你母亲没有偷钱?她自己可都承认了。”
“母亲当然没偷,母亲拿的是我的钱,只是把我的钱还给我而已嘛。”李芸这话听着,格外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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