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除秽,换上孝服。
大管家在一边念着注意事项,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笑。
何秋白醒来的时候,身后的另一半被窝都凉了。
他茫茫然地看着这里,熟悉又陌生。
他看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哪里。许谨修没有叫醒他,他从来都不会叫醒何秋白。
何秋白换好衣服,打开房门,没有人在。他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发丧。今天就是许父和许母的头七了,不能再拖,再拖就不能算是入土为安了。今天本来就是许谨修回不来也会发丧的。
他身上的衣服是白色的,特地换的。
结果刚走出院门,守在外面的婆子就把他拦下。
“何少爷,请恕我不能让你出去。”
☆、 重
何秋白愣了愣,然后问:“为什么?”
“这是大管家的吩咐。”
何秋白默默地看着婆子。婆子垂眉顺眼,压根不看何秋白。何秋白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回了院子。他才十岁多,不太懂得这些人的考量,他只是有点低落。
不能参加夫人的出丧呢。
天空不是一贯的高爽,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