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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融摇摇头,拎起凤兰颈上的香囊闻了闻说:“无论什麽时候,你身上都有这种香香甜甜的香味呢……”
这句话听著像是陈述又像是抱怨,凤兰才想起之前香囊的事情司徒雪融好像挺介意的,按理本来也该在两人之间生出点事端,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战争早就被淡忘了,没想到司徒雪融此刻提起它,虽然不是十分情愿,为了稳定大将军迫在眉睫的作战心情还是很豪爽地说:“这个……雪融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後就不戴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讨厌这个味道,”司徒雪融往凤兰身上靠了靠脸色洋溢起略带幸福的怀念:“其实反而是因为这个味道,我在苍寒堡才惊鸿一瞥就下决心要你过来……”
“是因为这个?”凤兰惊讶,他一直以为司徒雪融看上的是他的相貌,不禁提起香囊放在鼻子上面,皱著眉不甘心道:“香是香啦……我没觉得有什麽特别……”
“这种香味让人神清气爽,很清新也很舒服,好像能把人身上的疲倦和劳顿都带走似的,”司徒雪融笑著亲昵地在凤兰身上蹭了蹭:“我那时以为这是你身上的味道,才想说我一定要把这个人留在身边。”
“是吗?现在发现不是我有香味而是香囊的缘故,觉得後悔了?”凤兰半坐起来把前额顶著司徒雪融的额头磨牙,司徒雪融低低笑了两声,凤兰觉得这人著实可恶,重重地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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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在温情……虐不到人好手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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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记事(美攻丑受,有爱)27
一个吻厮磨了许久,司徒雪融喘息著问凤兰:“可以把香囊让给我戴在身上几日吗,这样在战场上面,就觉得……好像你在我身边一样,这样就算……就算……”
“不干,”凤兰把香囊塞回领子里说:“你这话说的,怎麽听怎麽不吉利。况且,你上战场小爷自然跟著上,哪有在後面当懦夫的?别跟我说不行,你要心里真想著我就别拿个别人送我的东西戴在身上添堵,我站在你身边不给大将军你掉价。”
“……後天的战况会很凶险,凤兰你根本没受过训练,刀剑无眼,我怎麽可能让你去?你啊,乖乖在後面呆著等我回来,千万别乱跑。”
凤兰听了又气闷起来,可是司徒雪融说的在理他是知道的,如果他逞匹夫之勇真去了战场上,也只能做场炮灰,说不定还会倒过头来变成雪融的绊脚石。算了,凤兰叹了口气把香囊解下来给司徒雪融戴上,凶恶地告诫他说:“这可是我很宝贝的东西,要是弄脏了弄丢了,你就别回来见我了!不对不对,就是弄脏了弄丢了,你也得活著回来跟我道歉,你听到没有?”
“谢谢你,谢谢,”司徒雪融把香囊贴在前胸说:“凤兰,你给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凤兰抱著他躺下,心想有些对不起唐黎,可是也默默感谢他,因为这个香囊他才能够和雪融相遇相知。缘分像一条看不见的丝,什麽时候把两个人解开,再什麽时候把另外的人结起来,永远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攻城是在第三天的午後,空气里可以感觉到暴风雨到来的前兆,西边的天空一副黑云压城之势。在司徒雪融举起明晃晃的剑的同时,两方阵营战鼓大作,声震如雷。列队整齐的骑兵有如离弦利箭一般向对方冲去,遥远的城楼上面大旗迎风,呼声震天。凤兰愣了好久,这样身临其境反而有一些不真实感,等他反应过来城墙上已经架起云梯,守城的士兵拿起弓箭大石阻挡攻城的将士,血腥的厮杀已经开始。
他拼命找司徒雪融的身影,却看不到,回头看见身後不远处有个不高的山头,即刻调头爬上去。空气里的湿意已经沾染了草地,凤兰滑了好几次才攀上高点,站在上面俯瞰战局。
城的形状像一只大的马蹄铁,後面是蜿蜒的漠河,前面平坦的空地上北漠骑兵和华都骑兵血拼著,随时都有人受伤战死。他终於看到了司徒雪融,和刘青身陷敌方阵营里奋力拼杀,动作的利落敏捷让他著实松了口气,他并不知道司徒雪融武艺精湛,此时发现了却几乎要高喊谢天谢地。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下来,凤兰烦躁地咒骂这鬼天气,余光再一次飘到漠河上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之前一直疑惑为什麽雪融要选择这样一个天气攻城,现在发现如果雷阵雨下下来涨了漠河,水会冲到马蹄形城池的凹处,届时守城的士兵自顾不暇,破城则事半功倍。
凤兰抬头看天,乌云已经飘到了天空的正中央,似乎就要这麽被凌厉的风带走了。他恨不得能伸手把那片乌云捞回来,立刻跪下来虔诚地祈求上天降下暴雨,好助雪融一臂之力。
也许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小雨逐渐倾盆乃至遮挡了视线,凤兰站在坡上不顾暴雨目不转睛地盯著漠河,还差一点,再下大一点再下久一点,他喃喃地说。
天色渐暗,只有电闪雷鸣的时候在归还大地白昼的光景,周围什麽都看不见,凤兰几乎就要在冲动下去找司徒雪融了,耳边却响起他的告诫。我要耐心等,我不能给他添乱,我要好好等他回来,他对自己说。
当雨水渐渐停止西方灿烂的白光透过青云之後,城楼的大旗已经换成了华都金色的图腾,凤兰傻站在山坡上看著,泪水盈眶却像个孩子一般笑著蹦蹦跳跳起来。华都将士全部欢欣鼓舞,之前的战场上传出阵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