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酸的
吓得苏想立刻惊惧的缩在了狂的怀抱,不由自主的颤抖。
“狂,狂,你听到了么?”苏想连声问道,面色苍白神经质的从屋顶看到门窗再看炉子墙壁,发间的三角耳朵短毛炸起来,黑色的眼睛瞳孔放大,整个人透着惊惧。
“听到什么?”见到苏想吓的魂飞魄散的样子,狂紧紧的将他搂在怀中安抚,声音放到最低最缓和,眼中透着心疼,“别担心,别担心,我们的房子非常坚固,绝对可以撑得住。”
“可、可是,”苏想嘴唇苍白,颤抖了几下才找回了发音,“可是冰雹太大了,房子会破的。现在还没有到冬天就这么可怕,到冬天了房子又破了我们怎么办?!”最后都带着哭腔。苏想简直不能想象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部落的人挤在冰冷的山洞里,没有热水喝没有肉吃,空气混浊中透着死气,还有那些未知可怕的危险,苏想一头钻进牛角尖里怎么也出不来,吓的几乎要昏厥。他从来都不知道,冬天是多么可怕。在地球上,人类是地球的主宰,拥有可以打败自然的能力。城市里虽然人多为患,可是同样的,人多力量大。有事大家一起扛,冬天只是冰冷而已,而随之而来的暖冬更是让人开始期盼瑞雪。在那里,雪是人类漂亮的玩物。
可是在这里,冬天是恐怖的。狂风暴雨不再多说,拳头大小的冰雹不停的落下,苏想敢确定如果他走出门去,一分钟之内就会被砸成肉泥。仅有几百人的部落在这个绵延不绝的山岭中是孤独的。如果说冰雹再大些,他们就算是默默的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更不能想象怎么求援。昨天的热闹和快乐早就远离,现在苏想只感觉到恐惧和孤独。
如果不是狂温暖宽广的怀抱保护着他,苏想甚至觉得在他死之前一定会疯掉。
“不会,绝对不会。冰石头一般只会下一天,我们的房子还能撑得住。等到它停了,我就去把我们的房子修好,一定会让它保护着你渡过冬天。不怕,不怕,有我在。狂会保护你,冰石头不算什么,我化身为兽状可以撑得住一段时间。就算是房子破了也会把你好好的送到山洞里。部落的山洞非常结实,百虎部落都是在那里过冬的……”狂抛弃了之前的惜字如金,一边轻轻的摇晃着他被吓惨的小亚兽,就如久远记忆中他的阿帕在冬天的时候摇晃安抚着他,一边不住的在他耳边低声絮叨着。
看的苏想在他的絮叨中面色终于好了一些,也不会一直都颤抖,狂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可惜的是他已经把他能说的都说完了,现在正绞尽脑汁的想话题,结果就在他的思索中苏想又回复了苍白,纤细的身体颤抖的狂难受的皱起眉。
“我是不是从未和你说过我兽父和阿帕的事?”狂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
这句话一出,苏想的注意力立刻被引了过去。每次听部落的人说起来狂和他的父母,无一不是叹息还有不赞同,但是却都不再说什么。之前苏想以为狂被排挤是因为他的兽型似猫,额头间没有霸气的王字。但是后来感觉或许和他的父母以及狂自己本身有关。
“你愿意和我说?”苏想抬起头看着狂坚毅的下巴,而后努力的将从狂的怀抱中*出来要面对面的交谈。眼神的交流会很重要。这个时候,苏想早把冰雹狂风屋子塌什么的给抛走了。
“不用,”狂紧紧的将苏想搂住,将头轻轻的放在他肩膀上,沉声说道。“我的兽父来自百*虎部落,曾经和族长一样同属于部落的勇士。他的虎型非常彪悍,是一只火红的巨大老虎。听说兽父在部落里非常受欢迎,爽朗大气,所有人都喜欢他。这是在遇见我阿帕之前的兽父。后来,兽父觉得他已经足够强悍可以出去游历,所以他就出去了。之后带来了我的阿帕。我的阿帕是一只黑色的拥有两只尾巴的猫族亚兽,非常怪异对不对?他从来都不笑,对其他人都冷漠,甚至对都懒得对我的兽父说话,就算是说话也非常严苛,有时候甚至咒骂。”
狂呼出了一口浊气,不再说什么,好似在缓解心中的痛苦,又好似之前的勇气已经用完。
被狂紧紧拥在怀中的苏想看不到他的表情,更无法拥抱着安抚他,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只能握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
如此,狂好似又有了勇气,继续开口说道,“就算是我的出生换得了兽父的一时开心,生我的阿帕却并没有欢喜。在危险的时候,比如雪天,阿帕会全力保护我,将什么吃的都先给我吃。但是在其他的时候,阿帕就是在外人看来冷漠阴郁的亚兽。其实部落的人很好,他们讨厌阿帕是因为阿帕让原来那个兽父消失不见了。兽父回来后身上没有了那种暖洋洋的气息,带着些阴郁,直至后来更是冷漠和尖刻。但是兽父只对阿帕一个人好,只要是阿帕想要的兽父都会给他弄来。在冬天的时候,阿帕和我是活的最好的,因为兽父会拼了命的猎肉来给我们吃。”
“后来,唯一一次他们突然吵架才让大家知道,阿帕是兽父强行掳来的,阿帕是他们部落的祭祀。可是因为兽父爱他,即使是阿帕不爱兽父,兽父也一意孤行的把他给掳来。”狂声音透着难过,“我的出生也是阿帕被强迫着生下来的。所以,即使是最后阿帕故意想要灵雀果,让兽父不小心碰到意外死去,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恨他。不过最后,阿帕还是随着兽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