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了。”
许盈月摇摇头:“他这个月没给家里打电话。”
“没打?”乔梁有些惊讶:“为什么没打。”
“我也不知道。”许盈月诚实回答。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乔梁没什么心情的把吸管一放,起身穿外套:“那个,你们聊吧,我先回学校了。”
许盈月和李丰凯看乔梁心情不美丽,也没再多说什么的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奶茶店门口。
已经深冬了,寒风刺骨,乔梁都觉得比不上他的心冷。
好像一直盼望很久的东西突然就没有了。心里有些小情绪蔓延,奇怪的很。说不清也道不明。
所谓异地恋最痛苦的并不是距离,而是猜疑。
是啊,军队里那么多优秀的帅哥,许耀阳会不会又看上了别人?有需求的时候怎么解决?会不会也和别人滚床单?或者说已经滚了?……
想到这就让乔梁抓狂,他不敢往下想,也不想去想如果他所想的都发生了,他会怎么样。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是无精打采的,甚至有些不坚定的认为,他好像等不到许耀阳了。
就算有一天许耀阳回来了,却完全不在乎他们这段关系了会怎样。
乔梁变得心乱,甚至烦躁。
更糟糕的是,他无能为力,他改变不了现状。
这天期末考试后的晚自习,班级乱的不像话,李丰凯来找他。
乔梁愣是在前门口那胖女生喊了三遍后,才听见了的走出去。
“你丫耳朵聋了啊,叫你几遍了。”李丰凯双手插兜的看着乔梁。
乔梁往墙上一靠,“找我干啥。”
“啧,什么态度,”李丰凯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我是爱的信使,给你送东西来了。”
乔梁心里有些小疑惑的接过信封,直到看到封面上寄信人的名字后,才迫不及待的打开。
一看信封开口,已经启过了。
他有些炸毛:“卧槽,你们几个意思啊,都看过了?”、
李丰凯手一摊:“可不是我看的,许盈月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她说她爷爷已经看过了,这是她自己偷着拿出来给你的,你要理解,毕竟信件都是只能邮寄到家的么,不过许盈月说他们全家都没看懂,你快打开看看,估计你也蒙……”
乔梁懒得听李丰凯墨迹,呆呆的看着封面上干净的字迹,一股怀念的感觉涌遍全身。
这信许耀阳碰过,这信是许耀阳写的……
他甚至有些情绪激动,四个多月了,这是唯一一个有关许耀阳的实质性的东西,不再是他听来的那些话。
他半天才用手指抽出里面的信纸。
李丰凯也好奇的伸脖子过来看。
洁白干净的信纸没有一点多余点缀,摊开后折痕清晰可见。
满篇只有两个刚劲有力的大字。
“嘿,我搞不懂了,大老远寄回来的就只写了这两个字?”李丰凯皱着眉的表示不能理解。
乔梁盯着那信纸上的两个字鼻子有些发酸,却还是笑了。
李丰凯推了他一下:“毛病啊你,笑个鬼啊,怦怦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知道么?”
乔梁收起信纸,放回到信封,转身就往班级走,头也没回:“我也不知道。”
他将那封信平整的夹在了书里,偶尔就会拿出来看看。
那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奇迹般的抚平了他这些日子的所有焦虑。
呆呆在那傻笑的时候,前门那女同学又隔着满地疯闹的同学喊:“乔梁,有人找!”
乔梁以为肯定又是李丰凯那小子,寻思着要不要把他和许耀阳这点小秘密抖落出去的往出走。
推开门后吓了一跳。
门外站着的是徐文。
乔梁脱口而出:“老姑父,你怎么来了?”
徐文说明了来意,然后没再耽搁的带着乔梁走了,甚至连假都没请。
去医院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乔梁脑袋都是空白的,无比希望他老姑父能开的再快一点。
下了车跟着疯跑进医院,却还是没赶上见他奶奶最后一面。
乔梁到的时候他奶奶已经停止心跳了,推开病房门就看见他老姑坐在病床前哭,徐向北在床角站着哭。
乔梁还万分不相信的跑过去去求证,叫了好几遍,他奶都没反应。
突然间整个世界都灰暗了,无比悔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快点来。
他奶是突发性高血压导致的脑出血,送医院后徐文就去接的乔梁,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就来不及了。
奶奶对于乔梁来说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称呼,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虽然他知道,他奶奶总有离开他的一天,可是这天就摆在面前还是让他措手不及。
葬礼办的很快,是火葬。
那天来了好多所谓的亲朋好友,乔梁有的甚至都不认识,他只呆呆的跪在遗像前。接受着那些人上前鞠躬,献花,赠挽联。
有几个后城区的退休老干部还有军人家属也来了,乔梁甚至还看到了许耀阳他爷爷。
曾住在隔壁的王奶奶哭的声嘶力竭,那声音让乔梁也想落泪。
可是他没哭,他从跪在病床前摸着他奶奶冰冷的手的时候就没哭。
他不知道是自己太冷血麻木还是太记得他奶奶的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教诲。
他没哭。眼睛干涩到目光呆滞。
葬礼快结束时天都开始飘雪了。乔梁抬头看着飘落的雪花,心里无限悲哀。
奶,你不是说这个冬天过了我们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