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过了四年,得了敕烈的信任,甚至连乌伽可汗都对他另眼相看,但这些都只是表面功夫罢了,说到底他毕竟是个异乡人,至今都得不到真正的礼遇。突利人喜爱勇士,这话一点不假。上回在牢中一番长谈,萧珞的话句句打在他的要害上,如今看来,这地方终究不宜久留。
王帐门口把手的士兵朝敕烈敬礼,敕烈脚下生风,掀开毡包的帘子走了进去,一看自己的叔叔正坐在父亲对面,脸色顿时沉下来,在里面的人转头看过来之时又迅速恢复正常的神色,笑哈哈地走过去说:“原来叔叔也在这里啊!父亲、叔叔,你们在聊什么?”
敕烈的叔叔戈布朝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吴修看了一眼,放下酒碗嘿嘿笑起来:“我正在和你父亲谈论结盟的事呢,不知道你派出去的使臣和靖西王谈得怎么样了?结成盟约了吗?”
那位吐屯大人一回来就咋咋呼呼地骂靖西王,消息早就传到王帐了,戈布摆明了是想当着可汗的面明知故问,以此来羞辱敕烈的失利,把敕烈气得牙都咬疼了。
吴修上前两步,单手抚肩,面带微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