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就这样一个人在漫天冷雨中漫无目的的行走,他要走去哪里?
也许迷失的,不仅仅是自己。
费尔班与石诚投资的大兴银行顺利在英租界开张了,元清河对投资并无经验,只是出于兴趣小小的入了一股,冷眼看着那位回国的资本家在银行开业典礼上剪彩。
总觉得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陌生的,到底是哪里呢?元清河看着那人总是微笑的侧脸,心中暗想。
因为也算是个小股东,三个人倒也总会碰面。
每次出现,石诚总是孤身一人,步行着来,步行着去,连一个汽车夫都没有。他不再喝醉,不管灌他多少酒都不会醉,他每次总能维持着来时的翩翩风度离去。
他就像萦绕周身的空气,安静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动时,亦毫无违和感,就只是风。
凡是作为一个人应该有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在他身上全然看不到,他看着你的时候,那眼神好像感觉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千里之外,遥不可及。
那个曾经机关算尽的阴谋家,如今就成为这样一个毫无个性毫无存在感的透明人。
他总是和自己保持着一个友好的商业合作伙伴应有的态度,叫人找不出破绽,也没有丝毫弱点。
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