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的屋子很简陋,并且潮湿闷热,角落里有个花盆,花盆里杵着一根竹棍儿,竹棍上挑着一根干艾叶搓成的麻绳,正亮着一点火光,冒出驱蚊的白烟。屋子中央有张挂了蚊帐铺了草席的床铺,有两个样式简单的衣箱,还有一张柳木打造的做工粗糙的梳妆台,是个女人的房间。他不知道石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看到石诚留在梳妆台上的麻布袋,那里面有他朝思暮想的东西。
元清河走过去,将烟盘子取出来,虽然手铐很碍事,但并不妨碍他享受,他肩膀上的伤口一直隐隐的疼,急需烟膏来抚慰疼痛。他把家伙都掏出来一一在床边码好,东翻西找摸出一盒洋火,仰卧在床铺上,翘着二郎腿烧起烟泡。外面烧杀抢掠的惨呼声已经停止了,元清河心中颇为惊奇,这小子果真是有两下子,几句话就把这帮丘八收服帖了。
石诚推门而入的时候,立刻就闻到了房间里淡淡的艾草味以及浓郁的鸦片烟的味道,他也没生气,弯着腰端着满满一盆热水走进屋。
“少爷,天气热,我给你擦擦身子。”
元清河幽幽的抬起眼皮,他现在抽大烟抽得正过瘾,有些腾云驾雾的飘飘然,看什么都很顺眼,他咧嘴一笑:“好啊。”
石诚一件一件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