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石诚垂头,看着那人侧枕着他安静沉睡的脸,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十一月末的南京,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树叶已经掉光了,路灯昏黄的照着,更显得街道的凄清孤寂。元清河整个人就像一个大火炉,浑身烫得厉害。石诚用冻得冰凉的手试了试他的额头,确定他不是发烧,只是真的醉了。
一双滚烫的手覆上他的手背,石诚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想要缩回,却被元清河一把抓住,放在脸上无比依恋的磨蹭着,他眼睛始终闭着,只是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舒服……”原来他醉糊涂了,浑身燥热得难受,碰见冰凉的东西就本能的抓过来贴在脸上磨蹭。
石诚无声的苦笑了一下,将另一只手也伸给了他。元清河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贴在脸上,呼出的热气如两道火龙,吹在他手心,元清河舒服得咂咂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睡。
石诚眉头紧蹙,目光矛盾而复杂,看着元清河,在心里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