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过吗?再说龙宫急需方运的镇国诗,你若能赌到他的镇国诗,将来在雷家的地位更高,龙族也更看重你。”
雷远庭无奈道:“每次登龙台开启,我雷家也只能获得一颗登龙石。虽然我雷家赌得起,但只有家主才能决定。那我便问问大伯父。”说着,雷远庭拿出官印传书。
景国众人一看雷远庭真敢传书询问,有的闭上嘴,有的则偏帮方运,说既然不敢就算了。
杨玉环敏锐地发现,第一层和第二层的景国读书人中,大半都支持方运,而在第三层的读书人中,右侧席位的人同样支持方运,左侧席位的人虽然没支持方运,但对方运有敌意的不足三成,其余七成人因与左相或康王关系太近,此刻都只是沉默。
他们的沉默也是一种态度。
那雷远庭一直没有说话,众人都以为这件事算了,无人再关注。
方运与第三桌的几位豪门家主结交畅谈,这几位家主以前都曾祝贺过他,很快熟络起来。
不多时,赵红妆前来,她虽然是景国公主,但没有资格坐第三桌,甚至连前五桌都没有她的位子,她过来后,把亲手绣的茱萸囊与杨玉环交换后,又与方运聊了一阵,最后去附近的桌边坐好。
方运本以为雷家人不舍得那特有的登龙石,雷远庭突然站起,道:“方文侯,既然你舍得拿镇国诗来赌,我们雷家自然不能示弱。不过我们雷家的登龙石除了四海龙宫仅此一处,连两界众圣都得不到,比你一首镇国诗重要得多,你若愿意用两首镇国诗换,我们马上答应。”
方运笑道:“雷家真当我方运年幼无知?若雷家不换,过几日我就去玉海城的引龙阁,用镇国诗换一颗和雷家一模一样的登龙石。我就不信龙宫不换!”
雷远庭面色一僵,想起方运和龙宫的关系其实也不差,那个雷家青年被鲸王杀死后,雷家人妄图制裁方运,但被龙宫阻拦。别人未必能用镇国诗换到登龙石,但方运换到的可能性极大。
右相曹德安道:“雷家的登龙石固然珍惜,但每次登龙台开启都可得到,而镇国诗词的数量远远少于登龙石。哪一个在龙族眼中珍贵,雷家之人比我们清楚。”
雷远庭道:“那不一样!方运是用镇国诗换登龙石,换完后镇国诗就成了龙族之物。但若是与我赌,他有很大的机会白得一颗登龙石。镇国诗再稀有,也是无用的死物,而我雷家的登龙石能造就一个不世奇才!”
常东云道:“雷兄这话在别处说无妨,可是在这里说,那就是班门弄斧。你们雷家仗着与龙宫交好,大儒和大学士众多,甚至比许多半圣世家都多,但你们雷家人年轻时谁能跟方文侯比?你们哪里来的信心在方文侯面前说此物重要?”
“说得对!在方镇国眼里,此物不见得有一首镇国诗重要!”
雷远庭无奈一叹,道:“既然如此,那双方各退让一步,换一个赌法。双胜定归属。若方运赢得这场魁首后,在本月中通过第五亭,达到入上舍的标准,那么我们雷家败。待下一次登龙台开启的时候,请龙宫把属于我们雷家的登龙石给方运。若方运夺不到重阳文会魁首,又到不了第五亭,那么他就要给我们雷家一首镇国诗。若是他只能胜一局,则我们双方打平,赌局结束,如何?”r1152
第420章 龙脑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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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侍郎立刻给方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考虑清楚。
右相曹德安也看向方运,但他依旧面色平静。
小国公立刻道:“雷兄,你也太小看我景国第一举人。方镇国若是不答应你,那他怎能当文人表率?我景国文人,岂能被你一个雷家人压下!”
那些老人坐席中,终于有一位老翰林忍不住,喝骂道:“小兔崽子,老子当年在朝堂上指着你爹的鼻子大骂,今儿个你要是再放肆,我过去打断你的腿!王八爹生鳖儿子,一窝带壳的畜生!”
数以万计的人低头轻笑,许多不懂事的小孩子哈哈大笑。
“王八爹生鳖儿子!王八爹生鳖儿子……呜……”一个孩子刚跟着喊了几句就被大人捂着嘴。
小狐狸缩在方运怀里,不停嘿嘿坏笑,两只前爪还搭在一起,做出乌龟爬行的样子。
小国公憋得满脸通红,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他都比那老翰林高,可打死他都不敢在重阳老人节的时候回一句嘴,哪怕说半个不字,那数以百计的老读书人必然会拎着拐杖冲过来,而他和康王府必然会成为十国的笑柄。
“小国公可否少说两句?你这是要逼我们在这里尽忠吗?”赛侍郎缓缓道。
“你……”小国公本想骂赛侍郎大逆不道, 但看到右侧席位众多官员的眼神,不得不把话咽回肚子里,低头喝酒。
小国公的左手轻抖。
勤王和清君侧几乎有相近的意思,可能是权臣王侯夺位,也可能是群臣激愤手刃奸佞,而尽忠虽然不如勤王或清君侧的意思直接,但本质相同。
自东汉八俊手刃奸佞开始,群臣激愤的事就屡有发生,每一次都法不责众。
小国公不过是举人。不像左相是大学士,一旦引发众怒群臣必然动手,他们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小国公喝光一杯酒,死死咬着牙,他低着头,眼中最多的不是愤怒,而是惊恐。
他没想到,方运在景国竟然有了如此大的号召力,竟然有官员甘心为了他展开勤王或清君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