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经有人转过了脸,而当他走下牌桌,即使本来在他身上押注的人也没有说什么,他们输了钱,而陈胖子却输了命。只是他们看向丹尼奥的目光都变了。
在德州扑克中,关于起手牌,有这么一句话:小对子,看一看,松三紧四才划算。这个意思也就是说,如果你手中只有一对小对子——比如说8以下的,那么在手松的情况下,要有三人陪练才跟,如果手紧的呢,那要四人才能跟。
陈胖子刚才的牌是一个很小的对子,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按照概率来说,他是不该跟的,但是他今天的状态一直比较奔放,拿着一张大牌就敢全all,在只有一对三的情况下跟进也可以说是一种策略。
但丹尼奥刚才的牌,甚至是连大牌都不算的。q,不小,可是他没有对,不是同花,和自己的另一张底牌也连不上顺子,当然,在德州扑克中,偷鸡是经常存在的。
但所谓偷鸡,是要把对方诈住,让拿了大牌的另一方不敢跟注自动放弃,但丹尼奥的,那算是偷鸡吗?那怎么看,都更像是胸有成竹啊。再联系到他一开始说的话,众人不免都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连带着,对林跃也有点刮目相看了。
荷官收了众人的牌,重新开局。这一次,从三楼到二楼,气氛都更加的凝滞了。
陈胖子的椅子空了,丹尼奥的筹码一下突破一千万,高高的垒在一边。
丹尼奥的庄,林跃投小盲注,刘嫣然投大盲注,底牌发下。
丹尼奥没有看自己的牌,而是看了林跃一眼:“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一向是公平的,现在我这里有一千一百万,你也可以有九百万,差距不会太大。”
林跃笑了笑,正要开口,一个服务生托着托盘来到他身边,十六个棒棒糖码的非常整齐,赤橙黄绿,草莓香蕉,各种颜色口味都齐全了。
“谢谢。”
林跃示意服务生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自己拿了一个薄荷口味的,剥了糖纸,塞在嘴里,然后含糊不清的道:“真的,我一直都想说一句,那谁,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地球不是离了你就不转的。”
丹尼奥倒是没有生气,看了他一眼,丢出十个筹码。
林跃也跟了十个。
刘嫣然看了看丹尼奥,又看了看林跃,把手中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抬起手,推出了二十万的筹码。
刚才那一局,她已经知道自己和丹尼奥的距离不是一般的远。那一局,她弃牌了,如果没有弃,两张a,也是赢不了葫芦的。
陈胖子下去了,下面,就轮到她了。
是的,她同样可以像过去一样不断的弃牌,四百多万,只是投盲注,起码可以投六十局!
但是她不能那么做,因为她知道,不到六十局,自己就会先崩溃了。
两年前,她可以做那么一把牌局。在澳门赌场的日日夜夜,她也可以或奔放或紧手,但是现在她不能。
因为在过去,她是吃鱼的,而现在,她是那条被吃的。
在过去,她总有一半以上的把握——在德州扑克中,没有说百分百,因为总有运气的因素,最后一张荷牌的威力曾令多少大鳄扼腕。
而现在,她甚至连信心都找不到。
和那些在赌场玩乐,凭运气玩牌的赌客不同,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要被吃的。这就像一个死刑犯,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死了。
死亡并不算什么,一颗子弹一把刀一场车祸,一个生命,也就消失了。令人恐惧的是,面临死亡。
刘嫣然知道,她可以不停的弃牌,但是随着筹码减少,她的勇气、她的信心、她的技术理智所有的一切必然也会越来越弱。
她必须搏出来!
她加了十万,丹尼奥林跃也必须跟着选择,或是弃牌,或是跟注。
丹尼奥也跟着推出了十万。
林跃推出十万,又推出十万。
他的动作很随意,刘嫣然的眼皮一跳。
三十万,并不大,但这样一点一点的加,很有可能是在做大牌。
刘嫣然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一对q。
在德州扑克中,有这样一个技巧,被称作新手必胜十把牌。
当然说是必胜,其实是说几率最大的十组底牌,作为一个新人,一个不过刚刚了解了德州扑克规则的新手,只有拿到这十组牌的时候去跟,才不会太容易的被吃掉。
而一对q,就在这十组牌之中。
按照正确的打牌规则,她这时候是要跟的,而且最好,再加一倍的注。但是……
她慢慢的吸了口气,把刚才要浮起来的念头掐掉,推下了六十万。
也许她是要被吃的,也许她会输的很惨,但是,她现在要按照正确的方式来出牌。
二楼有了些微的骚动,刘嫣然的这一把,立刻把彩池推到了百万,而作为能看到底牌的他们,更是知道刘嫣然这一把牌并不是非常的大,起码和丹尼奥的kj、林跃的对十来比,虽然概率是最高的,但是在翻牌圈都还没有出现的时候,这种概率是做不得数的。
当然,如果是在半个小时之前,确切的说是在一把之前,他们都不会认为这有错,但是当丹尼奥以最初的杂牌却在最后以葫芦赢了陈胖子之后,众人的心思,不免都有了些改变。
丹尼奥和林跃依然跟注,这一次,总算没有人加注了。
荷官发下三张翻牌:方片j、方片10、方片q。
这三张连顺的出现,刘嫣然有了三张q,林跃有了三张10,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