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下头,道:“安安今日嫁人。嫁的太医刘长宏。”
寥寥两句,交代了一个人终身。故人再见,物是人非,事事休。这洛阳牡丹又开得绮丽,在灰色的长空下,开得忧伤。
这洛阳啊。
我当时怔怔,随即笑道:“这样也好。”
她等了我十年,却在我回洛阳的这日嫁与他人。只为着我一句话。
缺一个精通医术之人。
这十年,这一生,都是我害苦了她。我欠白家的,今生今世,还不完。
我想着这些事,不知如何与刘长宏道谢,左右想着无以为报,索性作罢,却不料没走两步,听得一人在我身后唤我:“安少傅?”
我顿住脚,回头看,正是刘长宏站在宽阔路上,向我走来:“内子与安少傅年少时有些交情,一直想见少傅一面,可是少傅自打入京之后就再未见过,不知是安少傅太忙,还是贵人多忘事?”
我一怔,刘长宏这是要催我去见安安了?
刘长宏道:“寒舍简陋,不知安少傅可否赏脸,移步一叙?”
我推脱道:“今日已经晚了,来日再说吧。”
刘长宏道:“无妨,下官家中虽然鄙陋,但是客房还是有的,前些日子与少傅说过几句话,觉得甚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