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一听便是大事,陈瑞陶听见了,便赶紧问:“宋哥,发生什么了?”
“小孩子别管闲事。”宋宁涛教训了一句,陈瑞陶赶紧乖乖闭嘴。
不太愉快的晚餐结束了,宋宁涛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大脑里想的是自己这样做也的确有些过了,估计在周围人的眼里,他一定是个冷漠无情、忘恩负义的人。想必在未来,社会上也一定会有关于他侵吞财产、谋害恩人的两个儿子之类的不光彩的传闻,可是谁又知道他心里的苦楚,谁又能懂得是自己的恩人陈凤河和他的儿子一步步的把他逼到这个闭塞的境地,无法脱身。
道路愈行愈远,无数个巧合与挣扎构成了今天的局面,说句公道话,却也不全然怪别人,也有自己的责任在其中。也许他该希望陈瑞允别太恨他,旁人的眼光是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陈瑞陶倒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他身边,闷哼哼的不吭声。
他们一路回到房间,陈瑞陶才别别扭扭的问他:“宋哥,我来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宋宁涛正从箱子里找换洗的衣服准备洗澡,听见这话抬头看了眼陈瑞陶,说:“别多想。”
陈瑞陶笑了一下立刻却又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说:“可我总觉得你不高兴,我想大概是因为我。”
“不是。”宋宁涛否定道。事实上是并不全是,陈瑞陶的个子比他高这点还真惹到他了。
宋宁涛拿好了东西,准备往浴室走,陈瑞陶也站起来跟在他后面说:“宋哥我帮你擦背。”
宋宁涛回头看他,眯着眼睛说:“你还是别多想了。”
说完关上了浴室门,将自己和陈瑞陶隔绝在两个世界中,他似乎能想到那家伙失望的眼神。
不能肯定的事情太多,又为何要以身涉险,越陷越深,他又不是圣人,这种情况下他不敢保证不擦枪走火,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时机。毕竟自己可是想把陈瑞陶唯一的亲人送进去,他可不保证自己将来会不会陪着陈瑞允玩更大的,到时候矛盾的就是陈瑞陶了。
可是宋宁涛却不会想到,一个人的心理却要比身体强大更多,陈瑞陶所坚持的执着,永远都是他无法理解的。
已是深夜,现在的状况是一个标准间的两张床上躺着两个人。宋宁涛因为疲惫却早早困得睁不开眼睛,而陈瑞陶却是因为心里面想得太多只能装睡。
宋宁涛临睡前,冲着陈瑞陶的方向叹了口气,陈瑞陶的听见了,没敢睁开眼睛,他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冷,而是不明所以的宋宁涛的对他漠不在意的态度。
宋宁涛听见自己在睡着前叨咕着说了句:“陶子,以后别怪哥。”便沉入了梦的甜乡,而陈瑞陶却因为这简短的一句话,更是没了睡意。
到底是因为什么,陈瑞陶自己也想不通,但是他觉得正因为这句话,自己这般战战兢兢的爱着,或许宋宁涛对他并不是全然不在意。
十七
陈瑞陶就这样跟在宋宁涛身边在异市东奔西走了一整天,宋宁涛对他的态度倒是比昨天好了一些,陈瑞陶也没再去想那么多,老老实实的听宋宁涛跟他讲商业上的东西。陈瑞陶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因为是宋宁涛说的,所以听得格外专注,而且他也对渊博的宋宁涛更加崇拜了。
——宋宁涛在举手投足间是何等的沉着冷静,对方说话是有多刻薄他听见都觉得难以接受,可是宋宁涛却只是抿抿嘴,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淡笑,张口便直指对方痛处,将其说得丝毫没有反驳之力。但是那话又并不难听,恭维伴着尖锐,冷静却又不失立场,最后连对方都不得不改口赞赏宋宁涛真是个商界人才。
陈瑞陶得承认自己的大哥真是和宋宁涛差距太大,而且是天壤之别。他哥是单凭一股冲劲没智商的乱冲乱撞,可总是触不到点子。也难怪他们的父亲没有把公司交给他,要不然的话,用不到五年可能就得罪所有客户。不过他哥要是肯学,陈瑞陶相信他自然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只是……就目前的情况,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陈瑞陶担忧的皱起了眉头,此时天已经黑了,他们的车子正在高速上快速的行驶着。他们必须得在今晚赶回去,因为宋宁涛说有点事儿需要回去处理。他想可能是昨晚的报警事件吧,这只是一种猜测而已,也不知道严不严重,他侧过头看了看正闭目养神的宋宁涛,无法从他的面无表情中找到任何的线索。
自己是什么都无法为宋宁涛分担,宋宁涛更不肯告诉他,两人的关系虽有所进展,但却像隔了一条极深的沟渠。这种感觉以前没有,大概是因为现在与宋宁涛挨得越近,想要了解他的东西就越多。他想起宋宁涛昨晚的疏远以及在睡前的那句抱歉的话,陈瑞陶心里就更没底了。陈瑞陶慌张的去抓宋宁涛的手,宋宁涛睁开眼睛看了陈瑞陶一眼复又闭上,也没说什么,任凭陈瑞陶与他十指紧握。
宋宁涛大概也明白陈瑞陶担忧的心情,可总不能告诉他他哥现在在警局里蹲着呢吧。
到了目的地,宋宁涛吩咐小张将陈瑞陶先送回家,然后他们在陈瑞陶的目送下去了警察局。
在路上宋宁涛跟相熟的领导打了招呼,他们刚去就直接办了相关手续,把陈瑞允给领了出来。
陈瑞允被打开手铐的之后,宋宁涛看见他的手腕上一边一道红印,因为是夏天,没有任何衣物的遮挡,所以陈瑞允不断的来回揉搓着,没一会儿的功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