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冰刃一惊,又有些委屈地看了地上的龙九一眼,越看神色越显惊异,抬起头来问我:“此人是不是玉神医身边的影卫?前些日子我见他送玉神医回到皇上身边,可是玉神医派他来找你的?他也算是重要配角了,我不能眼看着你杀他!”
说话之间,却已俯身去解影卫身上穴道。我长剑直刺到他背上,冼冰刃却只偏过身子,伸手接住了剑刃,拼着手伤也不肯让开,右手只向他身上拂去。
我将剑身一转,绞得他终于撤开左手,右手拾起长剑,横剑当胸,问道:“封疆,你莫不是连我也要杀?”
若是能杀,我倒真想也杀了。我眼前蒙上一层赤色,只望着剑身点点滴下的鲜血,终于还是低下了剑尖。
腰间酸胀之感与顺着腿缝流下的点点滑润都提醒我,此时并非与人动手的上佳时机。想当年我杀人时何尝顾忌过对手、时机,如今却是步步艰辛,既无助力,身体又损伤不堪,未及动手却要先想退路。
我不敢再想,只怕想下去就要灰了自己的心,微一合眼,偏过头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