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德为小吃货抹了把冷汗,有个当天子的爹,就是无情无义,一句话,直接将孩子的自尊心都打没了。
两只手抱住贪吃的小猪妮妮,小吃货两只眼咋呼咋呼,直望着那抹与他自己其实都有好几分相似的龙颜,只觉胸口里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面包小颜被打了鸡血似的,又羞又怒。这男人,太讨厌了,总是说得他没话说,明明,他觉得自己的话也没有错。
呜呜,他又被这男人坑了,被说笨蛋。
羞怒的小颜泫然欲泣。当爹的磕着茶,坑儿子的感觉是太爽了:看你今后好不好好念书!
“太,太子什么时候回来?”他不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他想娘,想太子爷。
“你背完一本道德经,太子可能就回来了。”继续老神在在地坑儿子。
小吃货想撞墙了:娘,太子爷,快回来救我!
花夕颜拉着大儿子的手,走出门口,马车已是备好。见那穿着猛虎白袍的少年将军林璟琪,立在夕阳下,英姿飒爽,冷若冰霜。花夕颜叹口气,逐影在她面前跪着请罪,怕是他主子的意思。
“追月身体好些没有?”
“回娘娘,娘娘厚爱,追月身子好些了,有娘娘的灵丹妙药,痊愈只需两三日。”逐影答。
“那你跪在本宫面前做什么?”
“没有保护好娘娘,逐影和追月请娘娘降罪。”
“你以为本宫不敢治你们的罪吗?本宫要治你们的罪容易的很。想必,你们也是不怕杀头的。只是本宫不是想治你们的罪,只觉得你们是本宫用不上的人。”
逐影额头冒出了大汗:“娘娘,臣之前和追月是不知——”
“不知什么?不知前面有伏兵?不知本宫说的话有理。你们揣测本宫要违背圣意,要带宫太史潜逃。本宫只能说,本宫从未见过你们这种脑袋的,脑袋里装的都是木头。本宫即使想要带宫太史潜逃,有必要上你们的车吗?”
逐影热汗淋漓,是未想她矛头指向的竟然是他们兄妹俩的智商。
花夕颜神情自若:“本宫不怀疑你们对主子的忠心。只可惜,你们的忠心是一分为三。试问一个人三心二意,怎能办好一件事?想清楚你们主子是谁,想到哪个主子面前尽忠,告诉本宫,本宫放人就是了。”
逐影的头直低到要挖个洞埋了自己进去。
花夕颜不怕他们的选择。实际上,她经常给人错觉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像杜有志,之前不就是把她想成了有头无脑的娘娘。到后来,态度一百八十度变,对她忠心耿耿。她喜欢聪明的人,只有聪明的人,知道跟随她当臣子是最好的。
如果这对兄妹不够聪明,她也不要。非要死活缠着,冷藏就得了呗。免得说她不卖圣上的面子。男人最好面子这一口了。
上车的时候,与那站在马车边的少年将军撞到了眼线。林璟琪看着她,眼神倒不像她想象中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非要说的话,是好奇多了些。俨然这将军也不傻,一而再再而三试探她。
当了皇后,说后宫不能干政,那绝对是假的。谁不知道男人枕头边上的耳根子最软。她只要在圣上每天晚上的耳边上唠叨一阵,好的都变成坏的,真的都变成假的了。
聪明的臣子,当然是要尽早摸清她性子,只有讨好了她,才能确定不被她在背后捅一刀。
年纪十六七而已,心机却和老臣一样老谋深算,这孩子,定是当年林府余下的最后一滴血脉没错的了。
花夕颜拉着儿子的手上了马车。小太子爷坐在她身旁,轻声问:“娘,你认得林将军?”
“不认得。”
“林将军一直看着你?”是因为他娘长得太漂亮了吗。
小太爷学习优秀,人生历练则远远不够。花夕颜告诉将来要当天子的儿子:“以后,娶女子,记住,要娶心胸宽广的,不能小肚子鸡肠的。”
小太子爷认真听她讲,反正,将来他要娶老婆,娶娘这样的,准没错儿。
孙府。
孙擎苍紧急将府内最好的府医叫来,给孙玄曦处理伤口。孙玄曦断了一条手臂,好歹保住了半条命,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和父亲说:“爹,儿子出师不利。未想,真是如石大人所说。”
“你确定是她?”
“是,爹,准没错了。不然以她能力,怎能一手把儿子抓成这样?”
孙擎苍重重地跺了下脚。之后,听说了其他派出去的暗卫,都被林璟琪一刀杀了。
“林府,林大将军,那会儿,一家百余口,被先帝杀了的杀,流放的流放。这圣上是怎么回事?将罪臣之子收了回来?难道不怕先帝从棺木里跳出来骂不孝子吗?”
孙擎苍越琢磨,越感到黎子墨的心思难测。只听止住了血的孙玄曦,缓过一口气和他说:“爹,儿子有一样事感到奇怪。你想,为什么林璟琪能瞬间赶到儿子劫车的地方救驾?”
面色陡然一沉,本想迈出门槛去找石大人的孙擎苍,缩回了脚。
如果,这是黎子墨特意安排的,特意放了消息给他们,让他们知道了要把宫太史转移的事。那么,无疑,黎子墨现在得到他最想要的证据了。他们孙家出手劫车,想谋害国丈,不是有了谋反谋害皇室的心了吗?
况且儿子被这一抓,他们家参与天咒的事儿显然摆在了黎子墨面前,死罪难逃了。
孙擎苍沉口气,深沉地念道:“圣上这心还真是铁石心肠,将国丈和皇后当棋子来引诱我们孙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