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是想到主意了吗?”
于水隆低头,坐回桌边,将桌上占卜的东西全收拾了起来,而是重新打开了一瓶圣水,注入钻戒,准备做法。
花夕颜在云族呆了半日,到了午时,是该回去了。眼看这云某人活蹦乱跳,不见还有哪里未痊愈的,当机立断,将小儿子一并带回宫里。
云某人这下可就心不甘情不愿起来,说自己这儿痛那儿痛,没有小吃货,连饭都吃不下。
这戏演的太烂,连本想赖在这儿的小吃货,都不得改变了主意而鄙视他:你若是必须有我才吃饭,为什么这几天,都不和我一块吃饭了,总是说自己先吃饱了。
那是,那是因为我又不像你是大胃王,每次和你吃饭,你逼着让我和你一样吃东西,给我塞的东西都快会把我肚子撑破了。
云某人拿扇头敲敲自己额头,是没想到小吃货早看出了他的心思。
不管如何,孩子是人家的,娘要带回去,他又有什么权利阻止。
只得依依不舍地站在宫门,目送他们母子三人的马车消失在云岛的云间,迟迟收不回视线。
青虎这时接到情报,贴近他耳畔说:东陵宫里出了动静。
“什么事?”
“说是有个宫女,昨晚上爬上了东陵天子的床榻。”
蓝眸为之一震:“此事当真?”
青虎不敢说是真是假。只怕主子听到这消息,八成要快马加鞭跑到东陵去,找东陵天子问个明白。
云尘景是觉全身被这道雷劈到,全身似火。只是自己去了那里能做什么。做不好,怕还被拜把兄弟误会。
只得在宫门犹豫了再犹豫。
花夕颜带两孩子回到京城时,已是夕阳西下的时辰了。柳姑姑一排人,全部在月室殿门口等着她到来。
让小太子爷带小吃货回广阳殿。花夕颜神情疲倦,想昨晚上没睡,到了云族,又被某人拉去垂钓,没能补眠。可能眼睛都是黑眼圈了。带了柳姑姑她们进屋,问起她离开时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柳姑姑她们自然是因为心虚,神情闪烁,言辞有点支吾。
花夕颜坐下来,拿起杯参茶,磕了磕茶盖子,喝一口,问:“圣上昨晚在哪儿睡?”
柳姑姑心头一个咯噔,只觉得她这话直插入中心,脚心里头都冒起汗来,喉咙里发紧回答道:“娘娘您知道的,娘娘不在的时候,圣上只在永宁殿过夜。”
抬眉,锐利的一道眸光扫过柳姑姑等人脸上,垂下眼时,手中的茶盅重重往桌上突然一放。
砰。
声音虽然不大,底下人,却个个惊慌失控地跪了下来,喊:“娘娘恕罪。”
“没事的话要本宫饶恕你们什么罪?”
柳姑姑在地上爬着跪前一步:“娘娘,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难道,要天下人都知道了,都笑话起本宫了,本宫才有权利知道了发生了何事?”花夕颜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一记狠光扫到柳姑姑欲言又止的脸上,“你们该知道本宫的性情,这会儿你们不坦白,若本宫到时候知道了实情,你们会有什么下场。”
柳姑姑见此刻实在瞒不住,因为眼看花夕颜是认真的,那喉咙里一下紧,紧到反而是声音发不出。
这会儿,小五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花夕颜面前跪礼过后,到了花夕颜身边耳语几句。
底下的柳姑姑见状,神情益发紧张。只见花夕颜听完小五说的密语,竟然是唇角勾了起来,勾起来的弧度,十分锐利,像把尖刀。
“本宫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点破事儿。”花夕颜清清淡淡地说,对底下跪着的柳姑姑一众人说,“既然本宫都知道了,你们却都不说。不是本宫没给你们机会。是本宫最讨厌养一群废物。都自个儿到内务府等待发落吧。”
柳姑姑等人震惊,是没有想到她真的是落力地发落人了。
“娘娘,娘娘恕罪,娘娘!”一群人,都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哎。这宫里就是没有一点能让她踏实点的人。除了她自己挑的,都是废物差不多。
花夕颜是困到要死,于是和小五说:“本宫要去屋里睡个觉,再起来收拾那贱人。”
“臣明白,娘娘。”小五冲她勾起狐狸唇角。
花夕颜知道他笑什么,瞪他一下:“给我收敛点,好戏没登场呢。”
小五点点头。等她进了里屋打盹,矫捷的身影飞出门外,不会儿,即无影无踪。
永宁殿的皇帝,知道儿子和老婆回来了。但是,没有一个抢着先来找他,而是睡的睡,吃的吃。云眉皱了皱:“他们在云族是没的吃没的睡吗?”
“回圣上,娘娘和殿下他们,可能是旅途劳累所致。”李顺德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