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了两步,乐杨又倒退,挡在他面前,后面有同学上来,奇怪的看着他们。
“回去吧,我还要上课。”
还是这样,从来只是自己一头热,乐杨看不懂他,也许从来就没看懂过,他不清不楚的爱着一个不清不楚的人,犹如爱着一堆谜团,解读的过程从来都是快乐与痛苦并存,可他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从没怀疑过也许一开始他的方向就是错的,背道而驰,只会离答案越来越远。
郑晓新说曹易没有问他要过他的电话,黎敏根本就没有他的号码,所以那天郑晓新手机没电了才会找不到他,那曹易是怎么知道的?问其他人要的,还是无意中知道的,但那天晚上他没问郑晓新,去问其他人,先不管有没有这个其他人,逻辑上不是很奇怪吗。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号码很早就在他手机里存着了。
明明讨厌他,为什么还存着他的号码,别告诉他是为了更准确的判断某个电话是不是他打的,然后第一时间摁掉。
乐杨看着他:“说清楚,曹易,今天我们把话都说清楚,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关于那件事……你的想法?”
“还不够清楚吗,乐杨,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你,话很短,可他说不出口。
“曹易。”有认识的人经过,跟曹易打招呼,看乐杨似乎面目不善,打量了几眼,问道:“要帮忙吗?”
“不用,走吧。”
乐杨浑浑噩噩的往下走,对,他乐杨又不傻,还不够清楚,非得等到别人亲口对你说一句滚,说恶心你这样的人才算清楚。他坐在楼梯上,饿到整个胃都在痛,他把头靠在墙上,身体太累,一不小心睡着了。
八点多培训结束,曹易从教学楼里出来,身边的人看见乐杨,正准备提醒他,见他也看着那边,便问道:“你朋友?”
“认识而已。”
“是这个学校的吗,怎么睡这儿?”
曹易脚步不停,走到校门口,跟同行的人说了声,又重新折回来,乐杨还蹲在楼梯口,外面这么吵他居然也没醒。
曹易用脚踢他,粗暴的把人弄醒,乐杨一睁眼见是他,笑了,“几点了?”
“九点了,你住哪?”
“啊,完了,我忘了。”乐杨扶着墙站起来,“怎么办,外面应该有住的地方吧!”
大学附近一般宾馆都比较多,他跟在曹易后面出了校门,“你们不住校吗,没有统一安排?”
曹易没回答,两人问了好几家店,都说已经住满了,这里明天有个比较大型的招聘会,周边学生过来不少,加上他们这个培训又占去不少住房资源,现在几乎已经没空房了,除非打车去城区,不过这个点应该也打不到车了。
“要露宿街头了。”虽然这么说,乐杨却一点凄凉的感觉都没有,仿佛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扶着垃圾桶吐,把中午吃的垃圾食品全吐了出来。
曹易陪他去打车,两人在路边吹了近一个小时冷风也没遇上一辆,期间倒是有三个黑车司机伸出援手,曹易没点头,乐杨也就算了。
一直等到十点多,两人才回宾馆,曹易问前台还有没有房间,或者有没有人需要换房间,想从单人间换到标间去,答案当然是没有,有的话乐杨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我打地铺就行了。”乐杨瘫软在沙发上,没力气了。
单人间很小,两个大男人不可能睡得下,不是他打就是你打,总不可能两人都睡床上,“麻烦订一下明天一早飞b市的飞机。”乐杨听他跟前台这样说,也不反驳,你订你的,腿长在我身上。而且他也不飞b市,他都毕业了,姓曹的没搞清楚状况。
“你先上去。”曹易把房卡给他,转身往外走,乐杨没想到他来这招,紧跟在后面,“喂,你不用这样吧,x大有你同学吗,还是你要去市区?曹易,别这么没意思,我就住一晚,明天就走。”
“我还没吃饭。”曹易快崩溃了,从下午见到乐杨到现在,他一直心神不宁,除了烦还是烦,期间更是忍了无数次,才压下揍他一顿的冲动。
“哦。”乐杨看他心情似乎很差,识趣的松开手,“那我先上去了。”
房间真的很小,乐杨来回看了几遍,也没发现除了那张床之外,哪里还能容得下一个人。难到要睡洗手间里?洗手间更小,睡个人,半夜连厕所都没法上。
曹易上来,给他带了份粥,他收拾东西,“去隔壁。”
“有房间了?”
“和同学换的。”
曹易跟隔壁的人道谢,乐杨也狗腿的一直说谢谢,虽然他很想跟曹易躺一个床上,但打死他也不会同意的,而且那床也不见得能躺下他们两个。
曹易把外卖给他,自己留一份,两人坐在狭小的桌前解决晚饭。他给自己买了两荤两素,用漂亮的便当盒子装着,乐杨就一碗清粥加一点开胃菜,纸杯子装的,别提多寒酸。
“不用这样吧。”乐杨望着他碗里的牛肉,苦着脸。
“你胃不好,少吃油腻的。”
“那也不能一点都没有啊。”他一伸筷子,戳走曹易一只鸡腿,曹易又戳回来,咬了一口,乐杨咽了咽口水,老子为了来看你,一天一夜就吃了个汉堡,还全吐了,你就这么对我,他想都没想,直接从曹易嘴里把鸡腿给抢了下来,咬了一口。
曹易一顿,猛然看过来,乐杨被他的目光看的心惊,想说不就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