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恍然一怔,这般纯净温和的敏之,是他第一次见到——与记忆里的那道身影,有着天壤之别。
面前之人,即便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也能从他身上感到那淡然澄澈的气息,仿如透明水雾,朦胧圣洁,引人探索。
到最后,武承嗣果真没再追问。各自回房后,风若廷却跟上前一手挡下敏之房间的门,闷声道,“公子,连衣不可信!”
敏之转身看向风若廷,染着点点惊诧的眸子在褪色了光彩后,只剩下静懿沉寂,“为何?”
风若廷沉默不语。对于连衣,他一直都是怀疑而戒备的,怎般也提不起好感——那种下意识的排斥,充盈着整个身心。
见风若廷缄默无声,敏之索性大开房门,转身走至桌边坐下,“以连衣的身份进国公府,确实甚有不便。不过你放心,”抬头看向门口之人,敏之笑颜灿灿道,“到时候,我自会替他寻门好亲事,不会留他久居国公府。”
得知敏之心有定夺,风若廷也不好逾越多劝。此后,每每连衣在府中走动,风若廷都会愈发留心,暗暗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次日早朝,武承嗣朝堂谢恩,累官左司郎中,从五品上。
众大臣心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