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
一股y-in冷的气息出现在道观内,盘旋不去。
定神符不仅凝神静气,还是顾惊寒拥有的最强阵法结界,饶是如此,在他走到院内,感应到这股气息,看到眼前的一切时,还是回头望了一眼卧房,确认容斐无事。
“惊寒。”
一道缥缈轻灵的声音响起。
顾惊寒看向已经渐渐失去生气的白繁,脸上的神色慢慢冷了下来,“我离开的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师父的……尸骨呢?”
……
翌日,天晴。
顾惊寒和容斐早早下了山。
按照顾惊寒推算的山鹤归来的日子,就在三日后。
而那日之前,容斐想起在岐山时,两人走街串巷打听血墓秘闻的事,提议再效仿一次。虽说者字的事没有朝代提示,但长青山就在这里,也不大,虽然现在的长青观不一定是云璋的道观,但一个山上也不可能开两家。
山下的村镇,逢年过节,肯定是有不少人要上山上香的。所以对于长青山上的事,去村镇里打听打听,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若是长青山毫无所获,他们的下一站就是姑苏。
“今天是集市?”
一进镇子,容斐就被这热闹程度给惊了下,不由疑惑道。
四周全是人,熙熙攘攘,各种摊子流水一般摆满了道路两侧,吆喝声并着各种欢声笑语,将整条长街烘出热热闹闹的氛围。
不远处,有食物的香气飘来,一闻就是某种地道小吃,围拢了不少孩子大人过去。
“想吃吗?”
顾惊寒看一眼,道:“雪凉糕,和吊桥烧饼。我小时候会买。”
容斐算是发现了,顾惊寒个闷s_ao吃货,指不定自己偷偷吃过多少美食,不然也不会每次出去吃饭都能按着最美味的那份点。
“你懂我意思吧?”容斐眯眼笑了笑。
“嗯,”顾惊寒捏了捏容斐的手腕,“双份。去那边等着吧,先去点菜。”说完,顾惊寒就去小摊那边排队了。
容斐看了看顾惊寒指的小镇酒楼,在门口转了一圈,却转脚进了旁边的铺子。
铺子里摆着些比外面小摊高档些的金银首饰,若说起j-i,ng巧时尚,绝比不上海城。但容斐来这儿,并不是为了买东西。
“老板,这件东西,能用金线将裂开的地方补上吗?”
容斐翻手拿出一个极小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颗黄豆大小的红珠子,色泽浓郁,宛如滴血凝成一般,渗着一股深沉润泽的凄色,定睛看去,竟有吸魂摄魄之感。但美中不足,这颗奇异至美的珠子,中间有了一道小小的裂纹。
铺子老板接了过来,端详半天,才皱眉为难道:“您这珠子,我是真看不出材质,不知是哪种玉石,或是玛瑙?”
容斐摇头:“我也不知道。你只管能不能补就是。”
老板犹豫了下,道:“能补,但价钱低不了。这可是个细致活儿,而且看您这珠子色泽,定然是宝贝,想必也不吝惜……”
“多少都行。”容斐打断他,“但我有个要求。”
老板被容少爷的财大气粗惊了下,扶了扶眼镜,“什么要求?”
“金线补上去,要补成一个字,斐。”
和铺子老板定下取东西的日子,容斐出铺子时绕过去看了顾惊寒的方向一眼,发现他还在排队,便迅速去酒楼点了菜,然后溜达到顾惊寒身边,陪他一起排队,“里面等得无聊,又没美人看,不如在这儿等。”
两人买了小吃去酒楼吃饭,隔壁的铺子却遭遇了难题。
老板吃了个冤大头,整个人都眉飞色舞,高兴得不行。正好饭点,正要出门喝两口小酒,却被工匠拦住了了。
“老板,这颗珠子补不了金线。”工匠苦着脸道。
老板一听就慌了,到手的钱怎么能飞了,“怎么可能补不了?出什么问题了?我看看!”
工匠融了金水,一点一点补上红珠子,一开始一切正常,老板都要以为工匠在故意搞事。但下一秒,诡异的事发生了,所有附在珠子上的金水都冒出了一股烟雾,然后蒸腾不见。就仿佛,这珠子是什么高温之物,竟能把金水给蒸发掉。
这根本不合常理。
老板眼神发直,和工匠对视。
工匠咽了咽口水,道:“而且,老板……这珠子里其实有个字,从这个裂缝里看进去,正好能看见……”
“什么字?”
“……斐。”
老板觉得有点荒唐,又试验了几次,终于放弃,颓然道:“算了,等后天客人来拿,全款退给他。这叫什么事儿啊……该不会他是对头派来来逗咱们的吧?看那周身气度也不像啊……”
珠子的事,容斐完全不知道。
其实这颗珠子,也并不是容斐的。
若是有人还记得,定能想起来,在血墓时,顾惊寒曾用过一副银质套戒。五枚银戒,锁链扣腕,中指的戒指上嵌着一颗红宝石一般的红色珠子。戴上这副套戒时,顾惊寒甚至能单手力拼陆沉渊的鬼爪。
这副套戒名叫葬珠,是顾惊寒除了千年桃木心外,唯一一件真正的武器。
血墓与陆沉渊拼过之后,回了海城,顾惊寒才发现,套戒上的红珠竟然出现了裂纹。他也并不清楚红珠的作用,使用过度出现裂纹,也很有可能,并未当回事,只是暂时收了起来,等有空再去修补。
这件事顾惊寒转头就忘了。
但容斐还记得。
在海城,虽然好的工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