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近乎永生,那么之前的清洁工又在哪里,为何从来没有听小五小九说起过,为什么很多事情都是后来宋辰才能知道,他们却要在一开始不说,是隐瞒还是忘记了?
这些问题在这一瞬间通通涌上心来,以前刻意忽略掉的事情也重新让宋辰有了疑惑。
只是无人解答,宋辰只能将这些问题通通压在心底。
这日天气尚好,微风徐徐,骄阳半遮,云朗天清,嗯,适合宅。
宋辰把书房的书搬出来晾晾后就没什么事了,干脆搬个凳子坐在书房门口发着呆。
叶槐陪着齐玉遥,灵小侍去煮粥,日子也闲的很。
过了片刻,齐玉遥放下手中的书,将叶槐唤到面前,问:“今天什么日子。”
“回玉皇君的话,今日六月十五了。”叶槐答道。
“我来这里有多久了。”齐玉遥又问。
叶槐想了一下,说:“玉皇君嫁到这里来已经半个月了。”
齐玉遥笑了一下:“日子倒是过得快,行了,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侍奉了。”
“是,小侍告退。”叶槐屈膝退了出去,马上蹦蹦跳跳的跑到宋辰旁边。
宋辰没做声,真真切切的听见齐玉遥叹了一声:“十五么,也是时候了。”
宋辰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齐玉遥就是在今晚偷偷哭泣时被女皇发现,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
下午宋辰和叶槐两人把书收起来放好,就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候。
灵小侍做了几个小玩意儿哄的齐玉遥很是高兴,就连晚上用膳都比平时多吃了半碗。
齐玉遥吃完饭就由着他们把饭菜撤下,歇了半晌,眼见着月中天了,便站起来说:“本皇君出去走走,你们就不用随身跟着了,早点歇着吧。”
“使不得!”灵小侍不同意,急忙说,“主子可是千金之身,身边怎能不跟着侍人。”
“不用说了。”齐玉遥摆摆手,“让本皇君发现你们跟在身后,就逐出宫去。”
灵小侍急得团团转,嘴里不住的说:“主子,主子,这样不行啊。。。”
齐玉遥没再说什么,伸了个懒腰走出了门。
“怎么办怎么办?”灵小侍看着齐玉遥的背影火急火燎,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宋辰看着他转来转去转的自己有些眼花,便开口说:“玉皇君是个有分寸的人,况且皇宫大院内侍卫重重,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灵小侍和叶槐都觉得有道理,虽然灵小侍还是很担心,可齐玉遥不让他跟着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让他们下去歇息,自己执着灯等着齐玉遥。
宋辰等了一会儿,见叶槐的呼吸已经平稳,便开了门,轻手轻脚的溜了出去。
一路上凭着过人的耳目躲过巡游的侍卫,宋辰来到了静心湖旁,顺着浓重的夜色爬到树上,利用树叶为他遮挡身影。
十五的月亮又圆又大,银色的月光撒在湖水上泛起淡淡的涟漪,远处的季桂开的正灿,丝丝冷香扑鼻而来。虽说此时正值夏季,天气炎热,可是在这静心湖旁却只有凉爽。
就是蚊虫颇多。
打蚊子实在是有煞风景,但齐玉遥抵不过蚊子迅猛的攻击,他在身上挥舞了几下驱赶蚊虫,然后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就立即收拾一下自己,开始嘤嘤哭泣。
果然不到片刻,女皇舞依依就闻声而来。
宋辰目瞪口呆。
“你是谁,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偷偷的哭?”舞依依走过去轻声问。
只见齐玉遥像是吓了一跳一样急忙别过脸:“你,你不要过来!”
“怎么了?”
齐玉遥捂着脸不让舞依依看:“我,我可是堂堂玉皇君,你,你个大胆的登徒子,快点走开!”
舞依依惊讶:“你是齐玉遥?”
齐玉遥捂着脸骂道:“大胆!谁准你直呼本皇君的名讳,小心我告诉女皇,让她把你抓起来!”
舞依依只当他没看见自己所以没认出来,便说:“莫怕,我只是一时惊讶,你,你可否把手放下来?”
“刚刚哭花了脸,怎么能失礼见人,你背过去,莫要看我,我便放下手来。”
舞依依同意,就转了身,于是齐玉遥放下手来。
舞依依又问:“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齐玉遥哽咽,眼中又是泪光闪闪:“我对女皇倾心不已,独自远嫁邬国,却让旁人看轻了去,女皇不仅不理睬我,如今竟是连下人都给我脸色,若,若不是我屋内几个侍人护着我,我。。。。”说着又哭了起来。
舞依依气道:“他们竟然敢对你如此无理,你怎么不告诉我,咳咳,我邬国女皇?”
齐玉遥说:“女皇眼中只有她的两位皇君,我即便是说了又如何,说不定又要背个娇气的骂名。”
舞依依说:“女皇不是不理睬于你,只是过于爱她两位皇君,心中对你无情,自然就不想见你。”
齐玉遥叹气,道:“你说的不错,可我只是希望她不要冷落于我,我怎敢奢求她赐予一点爱怜给我。”
齐玉遥摸了摸头发,见舞依依真的没有回头,又说:“谢谢你今天听我说话,你走吧,我不会告诉旁人你戏弄我的事情。”
舞依依回过头,却只能看见齐玉遥远去的背影,在夜色中看起来格外的纤细,惹人怜爱,一时间,竟是望痴了。
宋辰憋着一口老血听完她俩的对话,心中却是非常疑惑,那齐玉遥明明每天都过得自由自在,却非要对舞依依说下人欺负他,明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