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里的陆燃。
佣人安静地递上一杯咖啡给他:“小陆先生,您的咖啡。”
陆燃示意佣人放在一边,起身过来跟他们一一握手。
“之前没有正式打过招呼,你们好。”陆燃一一扫过众人神色各异的面孔,露出浅淡的得体笑容,“我是陆燃,闻樱的丈夫。”
舒服。
终于能让他堂堂正正地,报出自己的名分了!
而与内心雀跃的陆燃相比,这三人宛如晴天霹雳,不敢置信地齐齐望向闻樱,异口同声:
“你结婚了!??”
她才二十一!
正当红的女明星!
居然背着所有人偷偷摸摸隐婚了???
闻樱耸肩:“没错,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你们不用太在意,也不要对外说就行。”
陆燃挑了挑眉:“这笑话讲得不错。”
闻樱嘿嘿一笑,试图敷衍过去,拉着那边还愣着的三人过去玩了。
徐晚晚头一个举手表示想参观这里的房间,裴遇宁紧接着附和,沈萤河跟陆燃对视了一眼,很不服气地冷哼一声撇开了头。
陆燃不是闻樱那种在感情上少根筋的白痴。
他一眼就能看出,沈萤河对闻樱存在着一些淡淡的好感,虽然可能他自己都不太能清晰的意识到,但他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不过陆燃气定神闲,完全不担心沈萤河对他的威胁性。
闻樱那种性格,只会把他当弟弟看。
各种意义上的弟弟。
陪几个客人去参观宅子,当然免不了去看漂亮的花园,以及宽敞的停机坪。
闻樱乖乖巧巧地量了体温,期待地等待着陆燃的读数。
“37.5度。”陆燃睨了她一眼,“勉强吧,但是必须穿厚一点。”
闻樱并不担心:“刚刚大病初愈的人是会有防护罩的,不会那么容易再复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有没有被我传染吧。”
陆燃颇有些得意地略抬下颌:
“不好意思,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感冒过。”
闻樱:“……你可能是什么外星人吧,真的,好好去医院查查。”
“……玩你的雪去,愚蠢的南方人。”
昨天下了一夜的大雪,今早起来的时候,闻樱就见家里的花园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脚踩上去会发出飒飒的细小响声,一脚深一脚浅的,像堆积起来的光滑盐粒。
闻樱拉着徐晚晚的手小心翼翼地踩雪,看着自己的脚印印在雪白的积雪上,她跟个小朋友一样夸张地叫起来:
“哇!!雪真的好软啊!!!还有点点滑哎!!!”
徐晚晚是在场唯一闻樱的脑残粉,见闻樱这样大惊小怪,她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就觉得特别可爱。
“明天估计还会下大雪的,到时候把雪扫一扫就不会滑了。”
闻樱:“!!为什么要扫雪?踩雪这么好玩,扫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一旁的两个北方人:??第一次看雪都这么真实的吗???
花园里一片茫茫白色,积雪大约有十厘米深,有些地方佣人已经扫了一小堆的雪,清出了道路。
裴遇宁见闻樱他们还在踩雪玩,心中一动,偷偷摸摸捏了个小雪球朝闻樱砸过去。
拳头大小的雪球捏得松松的,刚砸在人身上就散成了白雾一样的雪沫。
穿着厚厚羽绒服的闻樱还没反应过来,半响才转过身望着裴遇宁,裴遇宁以为她要生气,没想到她张了张嘴,说出口的是——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打雪仗吗……”
沈萤河:……愚蠢的南方人言论也请适可而止吧。
大约见闻樱似乎是头一次看雪,他们对此颇为怜惜,四个人便真的打起了雪仗。
c市虽然是北方,但并不算特别北,因此打雪仗的方式还是很斯文的。
沈萤河心黑一点,雪球捏得挺实,徐晚晚从小也是打雪仗的一把好手,就只有裴遇宁顾忌着闻樱头一次打雪仗,可能会吃亏,所以一路帮着闻樱。
但隔了一会儿,裴遇宁忽然发现闻樱不见踪影了。
“樱樱,你在干什么呢?”
裴遇宁一边一对二,一边冲蹲地上不知道干什么的闻樱喊了一声。
闻樱起身的时候他才看清她刚刚蹲一边干什么了。
“……樱樱。”他严肃道,“你这个要是扔过去,他俩会被你砸死的。”
抱着一个比脑袋还大的雪球的闻樱茫然地啊了一声。
沈萤河一脸惊悚:“你干嘛!刚刚不就砸了你一下吗!你这是要我们死啊!”
徐晚晚也惊呆了:“老板我错啦!我跟你是一头的!我帮你砸沈萤河!”
闻樱捏半天才捏了这么大一个雪球,当然不会浪费,拎起来就是一个灌篮般的极限臂力,在屋里透过落地窗看着的陆燃,就见一个巨大的雪球砸在了沈萤河身上。
砸倒在雪堆里的沈萤河,唯一的想法就是——
还好她手下留情没捏实,否则他可能要被一个雪球当场砸死。
陆燃原本担心她刚刚退烧会不会累着,但见闻樱玩得开心,也就没有第一时间阻止。
等她玩了差不多一刻钟,估摸着应该玩得大汗淋淋,陆燃才披上外套步入花园,准备让闻樱差不多可以回屋了。
然而刚刚靠近,就见闻樱随手一个比头还大的雪球从天而降——
砸在了他锃亮的皮鞋上。
四人瞩目。
裴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