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泽元说完就走了,久留无益,看对方痛苦也没什麽意思。但走了一截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男人还在那里,手撑在车盖上,身体微微弯曲,一背都是雪,仿佛那薄薄一层雪多让他不堪重荷似的,脊梁还在慢慢地沈下去。
“唔……”再也感应不到那道目光,肖腾捂著心脏,呻吟一声,跪了下去。心很疼,碎了一般地疼,仿佛连胸腔也要塌陷了,整个血液里都是天崩地裂的声音,还有呜呜的仿若谁在哭泣一样的耳鸣。其实他真是傻得可以,以为男人接受自己的情意,就跟雪中送炭似地该让他深深地感激。他现在才明白,对方之所以理所当然地来之不拒,那是因为完全不需要愧疚,所以再多都无需客气。他也承认,华泽元要做手术自己完全没有阻止的理由。何况这本就是对方想要的。而且又不从自己身上索取,他又凭什麽干著急?但是这样的所作所为就是不信任他,这个手术做不做都影响不了他们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