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嘲讽,看来苏玉烟是等不及了。
苏玉烟拿着一个小琉璃彩球逗弄着猫,“哦?”
苏海笑道:“冯舟终于露面了,可眼下铺子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连赔钱都不肯,直嚷着荣昌和毁约,要砸店。”
苏玉烟拿着琉璃球忽高忽低,惹得猫儿上上下下一阵乱扑,苏玉烟脸上笑的灿烂,“利益之下必有勇夫啊,今去闹所有货款再减半成。”
苏海迟疑了一下,”姑娘,如今我们大多是新客户,这已经降到了七成,再除去所有送货的成本,本就不赚多少了,如今再降,怕是我们只赚了吆喝,这不大妥当罢!”
苏玉烟瞧着猫伸着爪子总是够不到眼前的球,弓身后退低呼声磨着嗓子眼蹦出来,多了几分气势,“喵呜!”
苏玉烟唇角含笑的把琉璃球放到脚边,伸出脚尖轻轻踢了一下,琉璃球骨碌碌滚到了猫跟前。苏玉烟瞧着方才还发威的猫儿,这会却又是声音软糯的对着她叫,兴致勃然的两只前爪来回在地上拋着琉璃球玩。
苏玉烟起身让锦儿理了理衣裳,“走罢,我们也去瞧瞧,看看我这表妹如今可有神通的本事,这百年老店被人砸了,那还真是可惜啊!”
此时,荣昌和门前人头涌动,叫骂声都快戳破了天。人群从店门口到街对面竟堵了大半个街口,还有人闻风从别处围过来,这荣昌和的热闹可是头一回瞧。
“我们不要银子,只要家具,大伙都来瞧瞧咯,这荣昌和偌大的店毁了约,如今还想不认账!”
“就是,我不要银子,眼看着我家孙儿下月就要大婚,你们竟然一件东西都没做出来,你这不是诚心让我们耍我么?”
“荣昌和数百年的信誉,何时出现过毁约?如今到了一个小娃娃手里头回破了例。这祖宗基业都不放在眼里,还做什么生意,早点关门罢!”
“我都来了几回了,要不是这次大伙儿一起来,怕是这大掌柜还不敢出来见人呢!”
……
楚相宜站在人群外听着,眼睛四下一瞄,果然见苏玉烟带着丫头从街口下了车向荣昌和而来。
“相宜妹妹,哎,这生意哪能保赚不赔呢?你看你这忍一时痛就过去的事儿,你竟背信弃义毁了约,如今到了这种关门的地步,可如何是好呢?”苏玉烟轻皱着眉摇头对着楚相宜叹息,如果不知晓的外人瞧来,这关心还倒真是像那么回事。
楚相宜眉眼带笑的瞧着苏玉烟说完,盯了她半响方才开口,“这表姐如何这般肯定荣昌和就要关门了?莫非是你一直期盼荣昌和关门不成?”
苏玉烟瞧着她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心下一阵畅快,脸上却是一副楚相宜不知好歹的受伤模样,眼眸低垂,眼波含水,“妹妹你这是……哎,罢了罢了,我不与你计较,我体谅你此刻的心情。”
楚相宜轻笑了一声,敛目含笑,唇角牵出一抹玩味,“是么,我此刻心情倒是好的很,只怕是接下来不好的是表姐你自己了。”
苏玉烟望着楚相宜擦身而过的背影,心下耻笑,都山穷水尽了,她倒要看看这土著最后怎么还笑的出来。
在商哲的一通开路下,楚相宜顺利站到了门前,她突然发觉其实出门带个护卫这感觉还蛮不错嘛。
与已经满头大汗,好话说的嘴角都快打颤的冯舟递了个眼色,冯舟转身开了大门。楚相宜跨步而入,在冯舟,王乐全,以及清风明月两人进去后,商哲面无表情往门口横剑一立,把门口护了个严实。
进了门,冯舟才有时间擦了擦额头的汗,见楚相宜坐在柜台后,对王乐全一点头。王乐全站在商哲身后,商哲抬手,看到人出来,人群肃静下来,王乐全开口道:“我家主子说了,要钱的拿契约站左边,要货的站右边,排好队一个个慢慢来……”人群中立马又混乱起来,一声连一声的只嚷着要货不要银子。
王乐全拍了拍商哲,商哲再次抬手,待人群肃静后,王乐全陪笑道:“货已经入库保管和契约上的不差分毫。只是,我家主子也体谅大家既然在别家重新定了货,还是拿钱走人划的来。虽荣昌和如今不是遭了难,但你们不乏有和荣昌和合作数年的老主顾,买卖不成仁义在,我楚家也不差这点子小钱。就当给诸位买个好罢!”
王乐全说罢,众人面面相觑,看这伙计这般振振有词,难不成货真的已经在库房不成。有人皱着眉已打起了退堂鼓,这货确实已经在丰隆苑定了,花样精致价格又便宜,若再拿回荣昌和的货就得不偿失了,这真要计较起来是他们先毁了约,现在为不着为了丰隆苑许诺得那半成的价赌。
众人犹豫间,不知谁一声耻笑,“你家库房都被人翻遍了,怕是连老鼠都嫌弃不入罢,荣昌和百年老字号,这毁约就是毁约,何苦毁了约还说的这般冠冕堂皇的!”
众人又一想,对呀,这两日他们可是光明正大探清楚了的,这后院库房确实是只有稀稀拉拉一些木料,连有人连日盯着西边的总库房,也未见运进去货物。
众人全排队站到了右边,不少人随即感叹,这小娃娃虽狡猾,但到底年轻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