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相宜望了望衣衫微乱,额头生汗,脸色薄红的两只,再望了望衣不乱,发不乱,面无表情,整个泥塑娃娃的楚渊,抚了抚额,双方都是爱,那边便只能欢欢喜喜受着罢。
思忖一番,只好赶紧安慰了弱小的两只,也严厉嘱咐楚渊以后多照顾着点不要再欺负人家,便自以为处置妥当了。可是两只听了楚相宜的话恨不得吐血三升来,作为暗卫你叫人照顾,别欺负,这真的是安慰吗?
于是,一方鄙视却只能忍着,一方知道被鄙视也只能忍着,且还要相亲相爱的一直忍着。
而楚相宜在自家爹爹与夫君双方的默默关爱下,每日顶着被商战来信称是披着人皮的妖精的打压下,喜滋滋的忙碌着。
其实比起重来的苏玉烟她更喜欢此时的妖精,真是花样百出,而且还真不错,只瞧着楚家各方面生意比以前少些许的流水就能发现这些招数实在是妙——
“妙,妙,实在是妙!果然这受了神仙点化修成精的就是不一般啊!”楚相宜翻着朝露近日搜集来的情报,由衷的连连感叹。
山岚无奈的扯了扯唇,苦着脸,“大少夫人,你该不会是坐视不理,放任她这样继续打压咱们罢?”说着指了指案上的一叠各店铺流水的账册子,鼓着脸,“你还赞她?咱们的流水可是都在减少呢!”
楚相宜摆了摆手,“哎,你这就不懂了,这受一时打压不打紧,就是一年我楚家也赔的起啊!这不提妖精如何打压咱们,这法子确实是妙啊,让人耳目一新,受益匪浅。对了,你们也得学着些!”
朝露抽了抽嘴角,她知晓自家姑娘凡事都有条理,遇事分明,可唯有一点,遇到了商业奇才,不管是敌是友,这惜才得毛病是改不了了。想到楚相宜幼时因为惜才抬手放过的对手,结果后来被反咬一口的事,迟疑,“大少夫人可是真要继续放任表姑娘这样打压咱们?”
楚相宜笑眯眯的,“对,自然是要放任……”见两人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兴意阑珊的摆了摆手,“哎!算了,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山岚气呼呼的瞪着眼珠子,哼了一声出去了。楚相宜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山岚的背影,“瞧这暴脾气,商场如战场,切记勿骄勿躁方能看清始末。”
朝露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嗯,是,勿骄勿躁,老爷刚传来消息,苏家今年也拿了盐引,且数目不小。”
楚相宜抬眼微惊,“什么?苏家也拿了盐引?……我去找爹爹,你去继续盯着苏玉烟动静,无论大小事无巨细的记下来,还有,记得没有喔吩咐,千万莫对付她。”
说着已经出了房门,独留朝露一人,望着案上的那些被楚相宜老感叹所谓的那些妙计发愁。
楚相宜匆匆到了楚家,茶都顾不上喝一口,就拉着楚江涛进了前院书房。
“爹爹,苏家拿了盐引?通过谁的手?”
楚江涛悠悠的喝了口茶,答非所问,“听说你这些时日放任苏玉烟打压咱们,还配合着关了一间铺子,坊间还放出了楚家生意走向下坡的风声。”
楚相宜讪讪一笑,“爹爹都知晓啦?”
“说说看,你又是什么幺蛾子?”
“爹爹,你没觉得苏玉烟那些想法,计策都很好吗?”
楚江涛手指轻抚着茶盏壁,眯着眼盯着楚相宜,“嗯,所以呢?”
楚相宜眼珠滴溜一转,反倒坐下悠悠呷了几口茶,伸了个懒腰,见楚江涛方才探究的眼神,只等着楚江涛来问,结果这会见楚江涛悠悠然的拿起了案上的《鬼谷子》翻看起来。
楚相宜:“……”
又等了半响,楚江涛仍一脸闲适的翻着书册子看的津津有味,没有半点出声询问的意思。
楚相宜摸了摸额头,罢了罢了,反正遇上她爹她就从没占过上风,只好殷勤的给楚江涛续满了茶,“我还不想对付她,还会配合她,楚家生意可能最近一时间都要缩一缩,我想让她把所有的计策都吐出来。”
楚江涛合了书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呀,就知晓你在谋算这个。”
楚相宜嘻嘻一笑,“听朝露说,爹爹把留仙居的伙计都减了一半,不是也支持我嘛!”
楚江涛正色沉吟片刻,“三个月,不管你目的达成与否,都要收手,楚家不能再放任。苏家搭上了靖安侯府。今年这盐引子的事有些蹊跷。”
☆、第二十七章
“不是每年都那个样?有什么蹊跷?”楚相宜漫不经心的说着,一手把玩着案头的一方敛翅知了的翡翠镇纸,一手翻看着楚大郎写的大字。楚家人都崇尚王羲之的书法,是以,楚大郎临摹的也是王羲之的书贴。小孩子初写不久,现下临摹楷体,虽写的板板正正,行笔间倒是有了几分锐利洒落的气韵。想到前世“冷玉公子”千金难求的仿《兰亭序》轻笑着点了点头。
“难不成因为一个苏家我们的份子少了?别说是靖安侯府,就是她搭上瑞王,我们的也少不了一丝一毫罢!”
楚江涛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