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敖泱推开隔壁房门的动作一顿,挑眉不服气地说:“这又关我什么事?”
青哲眼睛落在对方的手上,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说:“……哦,你不是规定他们不准靠近木屋、又不准随意走动吗?他们也是可怜,整天只能在湖里游荡,敖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敖泱推开隔壁的门,但没有进去,轻声说:“我是怕他们吓到你,担心你过得不高兴。”
青哲低头片刻、没有怎么听进去,有点莫名的沮丧,他也推开了门,随之跨进去一只脚,抬头扯开嘴角一抹笑,“没有,他们已经影响不到我了,天天看着龙,早就习惯了。”
敖泱的眼神里有无措,又有着隐秘的期待;但他只敢原地站着,不敢动手。
“那早点休息吧,明天敖昆回来知道容敬被杀了,肯定又会找你闹一场的。”青哲迅速调整好了心情,干脆爽朗地道别,然后就一步跨进了卧室,反手关上了门。
“咔”的轻轻一声,将敖泱独自留在了外面。
“……好,听你的。”敖泱认真地对着虚空说,然后没甚活力地走了进去,步履有点沉重。
※※※
虽然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但由于敖昆一直没回来,所以南海龙就算想生气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只能憋着。
大家都没怎么休息好,睁开酸涩肿胀的眼皮时,先自带了一股子无名火。
容拓心里最是煎熬,他早早地就醒来了,急急地去见他的父亲。
容奕昨晚深夜归来,南海龙短暂地骚乱闹腾了一阵子之后,也不知道容奕做了什么,总之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
容拓想找父亲谈一谈,但具体要谈些什么,他还没有想清楚。
可惜,当他心急火燎地游到父亲居住的门口时,立刻被昔日的同伴给拦住了,眼神都非常愤慨、不屑、鄙视:“你走吧,容领队已经被你打成了重伤,你不但杀了三个蛟龙兄弟,居然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放过?容拓,看来你果真是叛了。”
容拓先是懵了,然后急眼,异常生气地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打伤自己的父亲?别胡说八道冤枉我!我父亲呢?带我进去见见他!”
那群南海龙立刻用身体挡住门,大有‘你若是想闯就只能从我尸体上跨过去’的决心,这同仇敌忾的气势,真是把容拓给刺伤了。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背叛了南海、回不去故乡,但想象和现实始终是两码事。
容拓梗着脖子,哀伤地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鳄鱼的眼泪虽然很可笑,但鳄鱼的眼泪就不是眼泪了吗?哼~此时的容拓,就是用类似于这样的心情委屈着。
容拓他很崇拜尊敬父亲,父子俩的某些行事作风挺像;但他的脑子没能随了容奕,所以他想不明白容奕此时的做法。
双方僵持住了,幸好敖白也醒得早,他出来活动了一圈,又顺便捕了新鲜的鱼虾,招呼道:“容拓,你在做什么?如果是讨伐他们擅闯西西里海的罪名的话,也应该等敖昆回来再开始,他们只是普通龙,也做不了主。”
敖白游过去,往简陋宽敞的石洞里面看了几眼,面无表情地说:“听说你们的护卫龙领队受伤了?怎么会这样?昨天我们——”
这时,里面立刻传出了容奕的声音,虚弱却仍然凌厉:“西西里王!就算我们之前不小心误闯了你的封海,那也确实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这样为难我们护卫龙呢?有什么话就不能等到我们龙王回来再说吗?我们堂堂南海,还不至于连那点海礼都赔不起!”说完之后,里面传来了容奕一阵咳嗽喘气的动静,以及同伴们安抚的声音。
敖白已经逐渐习惯了容奕的多面脸孔,也没觉得多奇怪,只是一本正经地说:“容领队,我什么时候为难你们护卫龙了?你也知道你们做错了的,怎么听起来你倒是比我还生气些?这样吧,等敖昆回来,你记得转告他,我必须要看到他赔礼道歉的诚意!否则,你们可就要好好想想了,你们得罪的可不仅仅是我。”
容奕心里明白,暗暗唾骂道:该死的废物小白龙!居然敢威胁我?哼~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东海王族龙的份上,谁会正眼看你?
但疑心甚重的容奕又想:咦?不对啊,之前有关东海六王子的传闻都说敖白是条不能化形的废物龙,怎么现在见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呢?
容奕一边思考,一边忍气吞声地说:
“西西里王,我只是护卫龙,无法代替龙王跟你对话,麻烦等等吧,我们龙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你知道就好。”敖白漫不经心地说,“容领队,你好好养伤,但你这伤究竟是怎么来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才行。”
“父亲~”容拓忍不住喊了一声。
容奕镇定自若,表面功夫一流,当听到幼子的呼唤之后,他立刻将脸皮扭成了极度伤心自责愤慨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斥骂道:“逆子!不要再叫我父亲!我辛辛苦苦养你教你,鼓励你成为护卫龙保护南海,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竟然背叛了南海?容拓,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容尼他们呢?黑凌他们呢?黑平他们呢?啊?”
容拓咬着牙,无话可说。心想,黑平他们三个不是你杀死的么?唉~算了,既然我说过这个罪名我来背,就不会反悔……
此时,敖白已经游出去一段距离了,他隐约听到了容奕的指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