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过去?”
南宫墨侧首对钟晴说道,他知道她心里有着强烈的怨恨,不然也不会想用那么痛苦的办法让她父亲去死。
“好啊。”
钟晴淡然点头,跟随南宫墨离开了雅间,来到了断头台前,“爹,黄泉路上多多保重吧,女儿希望你永远待在地狱里不要再出来害人了。”
钟耀已经心灰意冷,连看都不想看她了,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再说又有什么意思呢?
“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动手吧。”
钟晴轻轻的对南宫墨说道,她心里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也许今天就能够彻底的化为尘土了。
南宫墨对着躲在暗处的暗卫做了个手势,那些暗卫立刻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将逆贼凌迟处死吧。”
凛冽嗜血的声音没有半点波动,眼前这个男人无数次想要晴儿的性命,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有因才有果,他不怕遭到天谴。
于是,钟耀被暗卫残忍的处以凌迟之刑,身体疼得几乎没有办法忍受,意识却还是清醒的,亲眼看着血肉被煮熟,被拿去喂狗。
最后身上只剩下森森白骨,还有一双带血的眼睛,整个人赫然恐怖。
钟晴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平静的站在他的面前,淡漠的说道,“爹,到了地府不要忘了跟我娘道歉。”
钟耀在断气之前最后一刻,在那双淡漠的眸子深处看到了刻骨铭心的仇恨,这一刻终于彻底的后悔了,眼角流下了一滴带血的眼泪。
“王爷,小姐,他断气了。”
“你回去禀告皇上,就说钟耀已经伏诛。”
南宫墨淡漠的说道,即使面对着人间炼狱般的惨烈境况,仍旧没有觉得半分恐惧,宛若死的只是路边的蚂蚁。
侩子手从断头台那里拿过锋利的砍刀,干脆利落的砍下钟耀的头颅,放进盒子里,用石灰保存好,她要用这颗头颅去祭奠她可怜的娘亲。
“墨,钟家那些高贵美丽的小姐们现在已经动身了吗?”
“禁卫军已经将她们带到教坊去了,应该能卖个很好的价钱。”
南宫墨提到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却没有半点怜惜之情,在他眼里,只有钟晴最好看,哪怕她恶毒的样子,冷血的样子,他都不觉得她可怕。
如果可以,谁不想保持简单善良,谁愿意让上手沾染上血腥,所有的恶毒冷血都是被逼上了绝路。
“让人好好照顾她们,哪些客人癖好最为特殊,就让钟家的小姐们去伺候,相信她们会很乐意的。”
钟晴没有任何同情的说道,这些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值生命中最为璀璨美好的年华,如果被染上痛和累,如果只有暗无天日的绝望,她们恐怕彻骨难忘。
她仰头望着天空,轻声的说道,钟晴,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做到了,你安息吧。从今以后,她为自己而活,为南宫墨而活。
“教坊的老板娘知道怎么做,我们回去吧。”
南宫墨将她冻成冰块的手握在掌心里,将娇小纤细的她搂在怀里,在凛冽的寒风中,相濡以沫,宛若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
“晴儿,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有些事情我想了断了。”
南宫墨幽深的瞳孔里涌动着嗜血的杀意,声音比落在她身上的寒风还要冷。
“恩。”
钟晴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将装有钟耀头颅的盒子塞到暗卫手中,她则被南宫墨搂着腰,翻身上马,飞快的出城,沿着崎岖的山路赶着。
马儿停在蓊蓊郁郁的森林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死士跪在南宫墨的面前。
“都准备好了吗?”
“是,主子。”
“一会听候本王的命令。”南宫墨从半山腰注视着山脚下,那里是通往皇陵的必经之路,一会废太后和明王和他们的家属都会从这里经过。
暗卫的身边围着数十只眼睛绿油油的狼,虎视眈眈的瞪着前方。
半刻钟的时间之后,马蹄声和车轮转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钟晴甚至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守皇陵的囚犯。
很快那队人马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所有人的表情,南宫墨对着身边的暗卫做了个手势,暗卫嘴里忽然发出短促而奇怪的声音。声音落下之后,所有长着尖利獠牙的饿狼飞快的跑了出去,朝着那群人疯狂的啃咬了起来。
人群里发出惊恐而绝望的尖叫声,人群窜逃时发出的哭泣求救声,然而饥寒交迫的他们又怎么会是饿得饥肠辘辘的狼群的对手,只不过短暂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鲜活的人全部都啃噬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森森的白骨。
“我们走吧。”
一直冷眼瞧着事态发展的南宫墨牵着钟晴的手来到一具骸骨前,忍着恶心命令暗卫将孟太后的遗骸装进口袋里,若无其事的离开。
可怜嚣张一世的孟太后竟然落得这么凄惨的结局,她就是满腹冤屈也只能到地府里去伸冤了。
“墨,我们是同命相怜的人呢。”钟晴想到那些黑暗的过往,带对比南宫墨痛不欲生的童年,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
南宫墨揉了揉她黑亮如同绸缎般的头发,但笑不语。是啊,因为相似的遭遇,才让他想要了解她,才会看到她很辣无情的一面时不会觉得她恶毒,因为他也想这样对待他的父亲。
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毁在有着至亲血缘的人手里,又怎么能放下仇恨原谅。原谅两个字说得容易,可是又怎么能轻易做得到呢。
“事情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