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宫墨的人冲破了重重机关暗器来到了半山腰,却依然没有任何折损的时候,北堂逸清脸色陡的变得难看了起来,不再忍耐,眼底疯狂的毁灭彻底燃烧成熊熊大火,对跟在身边的凤一凤二命令道,“点燃所有的轰天雷,让我们的死士用火枪对准他们的头颅射击,一定要将他们都埋葬在这里!”
话音落下,凤一和凤二带着人引燃了埋藏在地下的轰天雷的导火线,数不清的火枪对准云国的死士,正打算打爆他们的头颅。
就在同一时刻,隐藏在深山里面的西凉探子骤然发难,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响了起来,枪林弹雨之间,原本准备弄死敌人的西凉死士被人打中脑袋和心脏,转瞬就失去了性命,直直的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轰天雷将深山彻底的燃烧成了火海,数不清的西凉人被烧成了火人,痛苦的哀嚎声响彻山林。
北堂逸清骇然大惊,眼睁睁看着他精心培养的死士就这样丢掉了性命,气得头顶快要冒烟了,恨得连啃了南宫墨的心都有了。
“凤一,凤二,看好钟晴,若是南宫墨的人冲上来,割断绳子,让南宫墨的妻子和孩子跌入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他说完,抓起枪支瞄准了南宫墨,眼底迸射出刻骨铭心的仇恨,南宫墨竟抢走了他的女人,又杀了他那么多的暗卫死士,简直罪无可恕,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混蛋。
夺妻之恨,怎么能轻易就这么算了。
他瞄准南宫墨,带着满腔的怨恨,扣动了扳机,数发子弹直直的朝着南宫墨的身上飞去,“去死吧,混蛋!”
然而南宫墨像是感受到了杀机,在北堂逸清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施展轻功像轻盈的燕子一样离开原地,躲过了他的攻击,也如法炮制,也对准北堂逸清的身上射击,带着十足的恨意。
他忍娄飒这个渣男已经很久了,最好今天能让他死在这里。
北堂逸清身形灵活得像矫健的燕子,整个人在半空翻开一个好看的弧度,避开了子弹,藏在袖子间的轰天雷被他直直的朝着南宫墨的方向扔去。
南宫墨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脸上竟然浮起了嘲讽的弧度,同时身上的暗器犹如天女散花般的洒了出去,淬了毒的银针,削铁如泥的飞镖,从各个方向朝着北堂逸清的身体招呼。
北堂逸清气得脸色铁青,跄踉着往后退了好几步,饶是他轻功再厉害,在来势汹汹的攻击面前,依然被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银针扎中了好几根。
而他扔出去的轰天雷,在导火索燃烧殆尽的时候,并没有如他的期待爆炸开,把南宫墨炸成肉末,而是滚了好几圈,孤零零的倒在地上,就像之前他那些暗卫和死士引燃的埋藏在地底下的轰天雷一样。
这一刻他的眼底除了狼狈还有惊恐,那些毒阵和暗器根本阻挡不了南宫墨前进的步伐,隐藏在西凉境内的探子犹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步步紧逼,彻底的将北堂逸清从绝路上逼。
“王爷!”
凤一和凤二惊骇的喊道,警惕的将北堂逸清护在身后,瞪着将他们包围住的南宫墨和上官烨然,上官曦等人,吓得满头大汗。
北堂逸清猛的站在悬崖边上,冲着南宫墨的歇斯底里的吼道,“南宫墨,带着你的人撤退,否则我直接砍断绳子,让你的女人和孩子掉进万丈深渊给我陪葬!”
他紧张得掌心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简直恨死了南宫墨,这个男人抢走了他的女人,毁了他精心培养的暗卫,现在还要将他逼上绝路,他怎么能这样,他凭什么这么做。
南宫墨心疼的看着悬空在悬崖峭壁上的妻子,心底的怒气蹭蹭的涌上来,恨不得将娄飒这个渣男千刀万剐,他捧在掌心里细心呵护的珍宝,怎么被他践踏到这样的程度。
悬崖上,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意识越来越模糊的钟晴听到了朝思暮想的声音,整个人忽然又有了勇气和力气。
她热泪盈眶的看着那个男人,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恐惧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哪怕她双手被捆绑在悬崖绝壁上,她也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南宫墨追寻她的步伐到这里来了,有他在,不管处境有多么艰难,都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他一定会保护好她和孩子。
“别再过来,往后退三十丈,不然我杀了她!南宫墨,我向来说到做到,不信你就等着瞧!”此时的北堂逸清就像落入陷阱的困兽,歇斯底里的叫嚣着。
他削铁如泥的匕首已经抵着麻绳,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割断绳子,让钟晴落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这个女人再次失去生命。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就彻底的斩断了他和她的可能,那他费尽心思来到这里寻找她的目的,就彻底的变成了一场笑话,这样的认知让他忍不住嘲讽的笑了起来,难道真的是造化弄人吗,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