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语欢忽然提高声音说道,再次点燃了所有人的希望。
“来人,喧威远侯府的大公子来。”皇上当机立断,直接派了心腹侍卫将人请了过来。
一切都准备妥当,钟晴让人用帐子将太子与众人隔绝开来,用银针准确快速的扎在几个穴位置上,开始指导纪子晨使用内力将太子体内的嶂毒逼到指定的地方。
帐篷静悄悄的,周围被重兵把守,犹如铜墙铁壁,被瞒得密不透风,没有半点消息传出去。
帐内,空气都染上一丝沉重的味道,只有钟晴清晰的声音偶尔响起,纪子晨聚精会神的听从她的命令,细细密密的汗水从额头上渗了出来,偶尔滴答一声落在软榻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钟晴竭尽全力将嶂毒引到了一起,随后银针落在食指上,乌黑的鲜血顺着指尖滴落,直到眼色渐渐变浅,最后又恢复成鲜红的颜色,她才冷声说道,“可以了,纪公子撤回你的内力。”
纪子晨收敛内息的时候,上官霖依旧沉浸在昏迷之中,脸色却比之前好看了很多。
钟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提笔在洁白的纸上开了一个药方,直接塞到皇上手里,“麻烦皇上让人按照这张单子抓药,每种药三钱,用三碗水文火熬三次,直到剩下一碗药汁,然后喂太子喝下,每天三次,连服三天,他体内的嶂毒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就是说太子没事了,转危为安了对吗?”
皇后紧紧的拽住上官语欢的手,锐利的指甲掐进女儿娇嫩的肌肤,疼得上官语欢皱起了眉头。
“嶂毒就解了,只是太子体内带来的胎毒依旧不容乐观。”
钟晴实话实说,“太子的毒是从母体带来的,极其阴寒,想要彻底除去,需要好几种极为罕见的药材。包括一百年的天山雪莲,长在北寒之地的三百年人参果,南疆圣湖底下生长在历任大祭司棺木周围的血灵芝,缺一不可。”
她说话的时候是看着皇上的,皇上皱了皱眉,显然没想到会这么麻烦。
太子妃知道太子脱离危险,直接扑在床榻前痛哭流涕,结果由于情绪太过激动,直接晕了过去。
钟晴没有办法,只好亲自给她把脉检查身体,然后神色就变得有些奇怪。
“钟晴,太子妃怎么样了?”皇后担忧的问道,眼底满是心疼。
“皇后,太子妃没有大碍,而是有喜了。”
这句话犹如平静的湖面扔下了一块石头,短暂的怔愣之后,皇后欣喜若狂,紧紧的抓住皇上的手,话都有些说不好了,“霖儿有后了,皇上,我们要当爷爷奶奶了。”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皇上威严的脸上也绽放了大大的笑容,“这的确是天大的喜事,太好了。”
“也就是说我要当姑姑了,父皇,母后,我真的很开心。”
笑逐颜开的上官语欢又碰又跳的抱住皇上和皇后,笑得像绚烂的花朵。
“恭喜皇上和皇后娘娘。”纪子晨和钟晴由衷的道喜,皇上和皇后大方的赏赐了他们许多奇珍异宝。
“来人,带太子妃回去好好休息,不许出了任何差池。”皇后难掩高兴命令道,带着上官语欢走出了帐篷去安排相关事宜去了。
太子脱离了危险,钟晴和纪子晨也识相的告辞了出来。
钟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帐子里,这才发觉右手臂上灼烧般的疼,她脱下衣裳,白皙的手臂上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皮肉都肿了,血淋淋的,分外恐怖。
她疼得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吩咐碧瑶去弄了一盆热水来,自己清理了伤口,敷上了金疮药,用绷带包扎好之后,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许是伤口拖延了太长时间才处理,伤口都感染了,当天晚上钟晴就发起了高烧,急得碧瑶直掉眼泪。
南宫墨得知她生病很严重,忧心如焚,更是对那些害得她受伤的人恨之入骨,整个人被一种死亡的气息包围着,下定了决心走进了皇上的帐篷里,忍着怒气说道,“舅舅,有些人不能再纵容了,不杀鸡儆猴看,他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皇上望着外甥盛怒的脸,点头,“也好,幸好太子没事,否则朕必将那些人诛九族,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明王带来的人想要悄无声息的后退,被死士们拦住了。东方鸿那里的不少爪牙,也被我们的人活捉了,只等待舅舅要怎么处罚了。”
想到他深爱的女人躺在床上高烧不止,他心疼得恨不得代替她受过。
“那就明天吧,当着太后,上官谨修和钟丞相的面,杀鸡儆猴,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心痛。”
上官青锐利如同鹰隼的眼眸迸射出森森的杀气,有些事他已经忍得太久了,几乎快要忍不下去。
“还有东方鸿,既然他敢设计行刺太子的事情来,就让他亲眼瞧瞧,想要谋朝篡位付出的代价!”南宫墨恨声说道,他不想再让钟晴和东方鸿再有什么纠缠,那种人渣配不上钟晴。
“既然你想,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好了。反正这次西山狩猎之行目的就是要粉碎那些狼子野心的人的美梦。目的达成了就行,不管是用什么办法都没关系。”
皇上都依着南宫墨,唯一他没有想到的是上官谨修竟然从南疆请来了术士,害得墨儿和霖儿差点葬身森林,这口气无论如何他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