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少的人丢在一旁,不欲和他们废话,撞开这几人就要往里闯。
“你想干嘛?”这几人嚷嚷着迅速将门堵住,伸手在杨坚肩头推了一把:“要见你妹妹就得带钱来赎人!”
杨振廷一愣,意识到事态的发展正在朝他不可控制的方向偏离,匆忙挡在杨坚身前,不住赔笑:“我们当初不是说过见好就收吗,这事其实是个误会,我儿子根本没钱,都怪我没有搞清楚,都是我的错。”
那胖子嗤笑一声,用阴阳怪气的腔调开口:“你该不是私下和你儿子商量好,想要独吞这份钱吧?我可告诉你,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我管你有钱没钱,当初说怎么放人现在就怎么办,否则别怪我对你的宝贝女儿不客气。”
这番话彻底把杨振廷砸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钱没到手,自己这边的人竟然先起了内讧,看样子连女儿都要赔进去。他后悔莫及,大脑一片空白,呆立在原地,几乎不敢去看站在自己身后的杨坚。
不料杨坚忽然把他拨到一边,嗓音里透出冰冷的怒气:“钱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先让我看一眼我妹妹,我要确认她的安全。”
胖子先前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完全是为了唬住杨坚,现在见他改口,也暗自松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没有问题,你跟我进来。”
杨振廷却比胖子要了解杨坚,他完全不相信儿子如此轻易就被对方说服。见杨坚跟着胖子进去,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脏狂跳,只好硬着头皮跟在杨坚身后。
杨坚刚进门,就发现了藏在角落里的杨可。她被绑在一把结实的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块抹布,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红肿着,脸色青白,双颊还有泪痕。看到进来的人是杨坚,她顿时瞪大双眼,咿咿唔唔地喊个不停,把椅子挣得嘎吱作响,
作为从小把杨可带大的人,杨坚说是她的兄长,倒不如说是她的半个父亲。现在见到妹妹这般委屈的模样,杨坚牙都快要咬碎了,刚想往杨可那边走过去,他身旁的胖子就眼疾手快地拦住他:“人你也见了,还不回去凑钱?我警告你,你要敢报——啊!”
胖子没说完的话全部化成了一声惨叫,杨坚回身就是一拳捣在他的小腹上,揪着他横甩出去。胖子猝不及防,立刻像只填满重物的麻袋般滚倒在地,不待他爬起身,气红了眼的杨坚已经在他身上补了好几脚,胖子被他踹得惨叫不止,抱着脑袋滚来滚去。
其余几人见杨坚动手,竟被吓得不知该作何反应,直至看到胖子鼻血口水涂了半张脸,连滚带爬地躲到他们身后,他们才如梦初醒,一窝蜂地抢上前想制住杨坚。
但此刻的杨坚已经是条毫无理智,见人就咬的疯狗。他本来就是个打架高手,力气大得吓人,现在又处于完全不要命的状态,其余三人居然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混乱之中杨坚也挨了不少拳脚,却仿佛没有知觉般,躲都懒得躲一下,只要按住一个人就把他往死里揍。
没有被战火波及的杨振廷吓得险些尿裤子,连滚带爬地躲到一旁,生怕下一刻儿子就会把炮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杨坚以一敌四,把这几人打得爬都爬不起来,所幸他心里在还记挂妹妹,没有再继续下狠手。他粗喘着踢开地上蜷缩呻吟的几人,慢慢走到杨可身边,见妹妹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便抬手想给她擦脸。
但刚伸出手去,杨坚就发现手背上还沾着不少灰尘血渍,只好调转方向,轻轻摸了摸杨可乱糟糟的头发。
“不怕,哥来了。”他拔出塞在杨可嘴里的破布,笨拙地安慰对方。
嘴巴刚获得自由,杨可就发出一声响亮的啜泣,整个人都抖个不停,像是要把之前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杨坚蹲下身去解对方脚上的绳子,无奈它系得太紧,让他不得不费尽全身力气去对付它。他刚把绳结扯松一点,把杨可的足踝解放出去,突然听见杨可惊惧得破了音的尖叫:“哥,小心——”
先前被杨坚打昏的胖子不知何时醒来,他抄起一张凳子,对着杨坚吼道:“你们都去死吧!”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胖子举着凳子狠狠朝杨坚后脑勺砸去,他根本来不及躲避,一下就被击晕过去。
胖子目眦尽裂,还想砸第二下,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杨振廷。
也许是眼前的场景激发了他心底深处,残存的一点身为父亲的本能,杨振廷大叫着朝胖子撞过去,夺过对方的凶器,朝胖子头上胡乱砸了好几下。
胖子原本就是穷弩之末,被杨振廷不知轻重地一通乱打后再度陷入昏迷,没了声息。
杨振廷连头发丝都在颤抖,他惨白着脸,半天后才像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般,慌忙丢下手里沾着血的凳子,又把杨可身上的绳子解开,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才、才做这种事,小可,你千万……千万不要恨爸爸。”
杨可刚获得自由就将他用力推开,她抹了一把眼泪,蹲在杨坚身边摸索他的口袋。
杨振廷见她翻出杨坚的手机开始拨号,吓得手脚冰凉,赶紧趁杨可打电话的空当脚底抹油,头也不回地溜了出去。
28.
这已经不是杨坚的脑袋第一次受伤,他上次剃光头就是拜此所赐,结果好不容易长出头发,现在又被剃得干干净净,头皮上还缝了好几针。
那胖子下手一点也不轻,杨坚除了这些皮外伤,还有些轻微的脑震荡,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