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墙上的时钟,心里竟开始默默数起那指针走过的格子。
“薛医生,我的当事人说当时是因为你在对他的侄子施暴,所以才实施正当防卫。你如何辩解!”瘦高个歪着身体站在被告栏里,凶狠鄙夷的望着我。他的律师铁嘴钢牙,更是呈供了数条医院对东泽的体检证据,说明我曾经对他数次施暴。这些证据也都是真的,膀胱破裂,直肠出血,的确都是我以前干的好事。这些残忍的数据引的法庭里惊呼连连,所有人都对我投以鄙视的目光。
我冷冷一笑,不置可否。自己做过的事情是得承担,只是我看到东泽头几乎要低的碰到桌面,这让我极度痛苦。该死,法庭就能这样血淋淋的揭人隐私吗?
我抬头,狠狠的与那律师对视,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说:“我对东泽施暴?这倒怪了,为什么警察赶到的时候我是被倒吊在树上的那个?”
“哼,那是你被我当事人制服,栓起来了。”
“只是被栓,我又为何身受重伤?”我几乎是嘶吼起来,“肋骨折断,脚骨骨折,直肠撕裂,连……”我咬咬牙,还是把最羞辱最痛苦的事实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