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惬意地深吸一口气,转头问坐在大石上编藤筐的女孩:“阿那瑶,这座山叫什么名字?”
“寒山。”阿那瑶冲我笑笑,一排洁白玲珑的齿贝平添出几分娇俏,手上功夫却是半刻不曾停,十指灵活如飞,“阿妈说这是几百年前有个汉家文人给取的。我就不喜欢,听起来总觉得冷冷清清的。”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李白曾有“寒山一带伤心碧”的词句。
刚好笑地摇了摇头,有个清朗的声音伴着淙淙水声响起:“欸乃一声山水绿,岩上无心云相逐。一壶酒,一竿身,世上如侬有几人。”
阿那瑶“噗哧”一声笑起来:“艾大哥,你这样可不行。就算有鱼,鱼听到你的声音,一早就游得远远儿的了。”
一身海蓝色长袍的人手持钓竿,头也不回地笑道:“钓鱼一事本就图个怡情养性,鱼儿上不上钩又于我何干?”
我也不禁轻声失笑:“若都像你这般,我们的晚饭可就没得着落了。”
一直持竿静坐在不远处的白衣公子听了这话,也弯了唇角莞尔一笑。
我看着一湾潺潺溪水,不由有片刻的恍惚。我忽然希望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