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生气了会怎么做?”
“惩罚我。”
“怎么惩罚?”
“!!!”饕餮猛的睁大一双溜圆的大眼睛,“不让元始大师兄给我做吃的?!镇元子师兄真是心机镇啊。”
——被‘心机镇’的镇元子表示脑补坑死人!
“所以,你明白了。”睚眦努力学着他想象中的红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脸。
饕餮眼含热泪的点点头,乖乖听从了他八哥的建议,只垂涎人参果,这辈子都没敢动人参果树。
饕餮和镇元子就这么保持着互相心里有点发憷对方的心情,和平共处了一辈子。
不少后来上山的师弟终其一生都闹不懂,到底是镇元子师兄怕饕餮师兄,还是饕餮师兄怕镇元子师兄。
鸿钧回到龙族之后,三族与魔教的也就战争就开始了。至今也有数年,神通法宝轮番上场,飞沙走石,翻江倒海。世界变成了一片昏黄之色,再没有了白天与黑夜的区别,仿佛又一次要回到盘古还没有身化洪荒之时。
世界末日的恐惧开始笼罩在洪荒每一个生灵心头,惶惶不可终日。
连不周山山上的龙八睚眦都受到了影响,也是唯一受到影响那一个。龙九饕餮眼里只有吃,元始和镇元子盲目的相信红云,而红云……
“不要担心。”红云这样安抚着睚眦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睚眦依偎在红云怀里,闻着独属于红云身上宁静淡雅的气息,仿佛整个龙真的就这么被神奇的安抚了下来。明明红云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但他的话语里就是带着让人不由自主就想信服的魔力。
“师傅,我什么时候能正式叫您师父?”
师傅与师父,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快了,待我成圣。”本来红云的打算是早早的收了睚眦与饕餮当徒弟,但是自元始和镇元子也横插一刚之后,红云就改变了主意,总觉得只有成圣之后收徒才配得上他徒弟的身份。
另一边鸿钧与罗睺鏖战数十年,始终没能分出胜负,而这在当时的洪荒生物看来是十分正常的,没有人觉得他们斗的时间长,只会想着这才刚开头,两人斗的正酣,有的等了。天道不全,大部分生灵的岁数都是以百年为计数单位,斗个几十年实在是太正常了。
而这场在所有人看来最少也要斗上个千八百年的斗法,却在罗睺没能警惕从背后放来的冷箭之后戛然而止,成为了最早结束的大能斗法。
罗睺回头,看到的正是天诛的脸。
“你竟然真的骗了我?”罗睺将弑神枪狠狠的插入地下,半个身子的力量都依靠了上去,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
哪怕在证据最全的时候,罗睺也没有怀疑过天诛,但天诛却实实在在的捅了他一刀。罗睺仰天长笑,鲜血顺着唇角蜿蜒而下,在姣好的面容上形成一幅魅惑而又艳丽的诡异画面。这一次罗睺的双眼没有变成血红,始终是一片黑色,寒潭一般深不见底,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窒息。
“不好,所有人退后,他要自爆——”鸿钧第一时间看出了罗睺平静之下的疯狂,但哪怕他已经尽可能早的喊出了声音,却还是晚了。
罗睺的自爆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什么或悲壮或激烈的背景音,只有突兀的一瞬空白,天地变成了一片白色,战场的大部分生灵还没来得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彻底从人世间灰飞烟灭,连一点渣滓都没能留下。
天诛和鸿钧都处在爆炸的最中心,鸿钧运起他的全部家当设法挡下了大部分的力量,虽不至死,却也受了很重的伤,他还差一步才能成圣,根本不可能挡下同为准圣的罗睺的自爆。
而天诛却连挡都没挡,面带笑容的闭眼准备迎接魔生的最后一刻。
罗睺无数次的跟他说过许仙过去是怎么笑面死亡的,他知道活人争不过死人,但在这最后一刻他不想输,不想输给那个罗睺口中怀念年了数万年的黑蛇许仙。最起码他想着证明给罗睺看,他也是不惧怕任何死亡的,只要他觉得死得其所。
不周山,红云站在人参果树下,看着许仙墓前的半个金刚镯,突然觉得心脏在某一刻短暂而急促的疼痛了一下。
“你怎么了?”元始一边为红云披上了一件外衣,一边道。
山中夜露寒重,即便有盘古的阵法保证这里四季如春,元始也还是觉得红云穿的过于单薄了些。红云的外形本就纤细,看上去不盈一握。在外人眼中也许是体态均匀、完美比例,但在真正关心他的人眼中却只会担心他吃的太少了。
红云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形容那一刻自己心里的感觉,他尝试着对元始道:“许仙死的时候我很伤心,但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伤心。就是总觉得许仙没有死,还活着,就像是父神一样,他们总有机会重头来过,我一直在等他。但就在刚刚……”
红云觉得自己突然没有了那种感觉,痛觉并不激烈,而是一种沉闷的猛然,来的悄无声息,去的又无影无踪。
最终尘埃落定,一切回归平静。
“在睚眦和饕餮化形之前,你完全可以把他们当宠物看。”元始以为红云又想起了许仙,决定用别的东西来分散红云的注意力,好比至今还趴在人参果树之下用口水表达相思之情的饕餮,以及正在勤加修炼希望能早日化形的睚眦。
“有你这么说自己师弟的吗?”红云哭笑不得的看向元始。
“说起来我和镇元子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