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缠绕了她十年的乱麻,理不清,逃不掉,谭佑终于能提起刀。
斩断,一把全都斩断。
外面有鸟叫的时候,谭佑起了身。
去卫生间冲了把脸,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会,还不错,精神饱满。
低头又在卫生间里来来回回找了圈,找到把挺小的起子,刚好装进裤子兜里。
谭佑出了门,去街口的早点店吃了油条豆浆,老板从颤颤巍巍的大妈换成了个年轻姑娘,味道也变了许多。
二叔家不远,但她有些年没去过了,自从谭风磊开始赌博,亲戚们都很快地和他们家拉远了距离。
这一点,其实谭佑没怪过。
但她现在挺生气的,生气二叔给她妈妈打的那个电话,让本来安安心心待在橘城的肖美琴,处心积虑地要回来。
到二叔小区楼下以后,已经有学生背着一脸呆木地去上学。谭佑没上楼,在小区花园里坐下,给二叔拨了个电话。
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接通,中年男人的嗓子里仿佛永远卡着东西:“喂,谁啊!”
“二叔,是我。”谭佑顿了顿,还是报了自己的名字,“谭佑。”
那边清醒了些,很惊奇的语调:“谭佑啊,怎么想起给叔打电话啦,最近还好吗?”
“好,我回家来看看。”谭佑开门见山,“现在就在小区花园里。”
“小区?哪个小区?”那边一阵响动。
谭佑抬头,望向九楼的窗户,果然窗帘晃了晃。
“你家小区。”谭佑道。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