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跑了就要到处找啊!”
“又找到了。”
“找茬呢?”若玄举起拳头就要往他胸口揍去,转而又收回来去开车门,钻身车外的匆忙瞬间丢下一句:“快骑上马扬起鞭回家陪娇妻,我们改天聊过。”
没想到张笑男同步赶上并一把拽她到身边,深情喊了声“老婆”。
若玄略带恼怒:“别搞错了,老婆是在家里喊的,不是在荒山野岭喊,更不是随便抓住了个女的就喊。”
张笑男掰过她的左手心,盖章赫然在目。
若玄脸色煞白,拼命收回手:“你是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知道的,这很重要吗?”
似乎,自重逢那刻起的对白都经过了精心设计,都在他循循善诱中如期演绎。局里局外,他运筹帷幄狡黠而笑。接下来,她无非是气急败坏,最多怒他欺她骗她而揭竿而起,再多的变数他都可以掌控,理由只有至为关键的一个:他爱她从没变,他和王医护结婚,全因她是秋若玄。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铃声。
张笑男浓眉一皱。这铃声真熟得怪异,每次问到关键时刻就响,明明记得关机了,但又自然往衣袋掏,掏着掏着,却是满手床单。
原来,是黄粱梦一场。
黄粱梦一发便不可收拾,无论工作多繁忙劳累,主要躺上床闭上眼它就如期而至,每每又执着于她的释怀,执着于给她掏出鲜红跳跃的心。
☆、154 峰回路转
他内心摇旗呐喊的执着在陈辉威喜得贵子那天得以喘息,一年后,在陈辉威爱子周岁庆宴时彻底中断。
陈辉威和的爱情结晶,大名陈祥祥,小名宁宁。取意于陈辉威和两人奇妙的缘分——这份奇妙的缘分让在爱情中躁动迷失自我的两人找到了心灵祥宁的契点,于是,两人便寄意“祥宁”在爱子身上。
两人郎才女貌,于是儿子宁宁便豪不客气优中择优的继承父母优良基因,不负众望的来到这个世界,并且以“萌帅”的明确目标冲刺一周岁。
宁宁在周岁庆宴上表现异常出色。每一个亲朋好友前来,他都在陈辉威的怀抱中手舞足蹈眉飞眼笑,还在大人的教导下吐音清晰地叫“叔叔好”“阿姨好”“爷爷好”“奶奶好”,满堂欢笑。
亲朋好友一一祝福,陈辉威一一谢过,最后,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交给帮忙取出里面的物件。
似乎是没商量过的,凝神片刻方接过手中。
一旁的张笑男和众多宾客一样眉带余笑一直看着她,看着她接过的盒子。当她从盒内解出一条项链时,拿在手中首先垂下的“爱”字吊坠牵引了张笑男所有神经,跟着,整个项链扣在食指上流水般细软垂下,展开了它的全貌,这时,张笑男僵在那再也笑不开了。
心脏扑通扑通加速急跳。
在整理父亲遗物的小匣子中,放有三件东西:一条项链和一张便条,最底下的是一个密封的信封,信封题字“给我未曾谋面的孩子”。这封信不是给张笑男的,因为在那张便条上如此写着:
也许,我除了爱子张笑男,我还有一孩儿。可是,我不确定。若天有灵,让我另有孩儿在世,我会补偿它。可世事难测,也许至我百年之日都未曾能与儿相认,由此,我给孩儿留有一封信,由你亲启亲阅。孩儿,此信必阅,为父的心愿!
这条项链本是一对鸳鸯项链,另有一条已送给了你母亲,权当留个念想。
张笑男早在朋友老k那练手上的项链一展开,就知道它在做工和属性上,和父亲所提到的鸳鸯项链是同出一辙,何况还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爱”字吊坠镶刻其中。
陈母也是一愕:
“辉辉……你这是?”
陈辉威边接过项链边笑着向众亲朋好友说:
“这条项链,它在我母亲大人那肯定有着美丽的爱情故事,只是她从来不肯说而已。不过,我知道她一直好宝贝它,说是传家宝,是我英年早逝而未曾谋面的父亲送她的。后来,我妈都把它交我保管了,可逢年过节,主要我在她身边,都要讨去细细瞧了一遍又一遍……”
这时,陈母认命般舒了口气缓缓笑开,好看的圆眼睛却蒙着水雾。
陈辉威孩子般笑了,一手轻轻把她搂到身边。
纵使再顶天立地海纳娇妻幼子,纵使再带兵率将扬鞭纵马战场勇猛厮杀,在母爱情深如海前也不过是一小孩哽咽。
“妈,你独自一人操劳把我养育成人,辛苦了。妈,我爱你,我也爱。现在,我想把妈妈最宝贝的礼物,转送给宁宁,好吗?我爱宁宁,我想让他天天都带着奶奶的祝福成长,这样好吗?”
陈母一时喜极而泣,连声说好。
本来说好的,这项链她是传子不传孙,也都说好了,不能拿它出来说事……
可是,他开心,小小心愿便承载了几辈人的快乐,何乐而不为呀?何况,人也都走了!
陈母一阵喜一阵悲,全落在了张笑男眼中。
宴后,等众宾客散去,张笑男来到陈母身边,请求她移步请教一事,一贯的礼貌客气。
陈母猜着或许是与项链有关。她大方面对不推辞,紧跟着带他来到后花园。
在石凳上坐下,不待陈母作为主人寒暄几句感谢他百忙中抽空前来参加孙子的周岁庆宴,张笑男就直奔主题了。
“阿姨,陈辉威的那条鸳鸯项链,另一条恰恰在我爸爸那。我是整理遗物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