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变的。”

……

苏凉和姜亦悦走到车旁，刚准备打开车门走进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连呼带喘的声音——

“苏总，等等我！等等我！”

“得！咱们暂时是走不了了，那位大姐找过来了。对了，苏凉，刚才咱们应该说的很清楚了吧！咱们跟miss陆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可不想躺着也中枪。”

姜亦悦看着离她们几米之遥的张舒芳，玩味地睨了一眼苏凉。

苏凉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嗯，说得很清楚了，我也想起来这位大姐是谁了。”

“是谁？”

“好像是姓张，堪称女中豪杰。”

听她这么一说，姜亦悦立刻就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她，说道：“哟！我说苏凉，还真是看不出来，你竟然还能认识女中豪杰，待会儿一定得给我介绍一下！”

“我跟她不熟。”

“这没关系呀！人家跟你熟就行了，看着架势，她八成是想跟你套近乎。”

……

话说着，张舒芳已经到了苏凉的面前，只是因为走得太快，一直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是满满的，毫不掩饰地讨好之意，“苏小姐，我能不能请你和你朋友吃个饭？就当是我之前打扰你们，给你们道歉了。”

不等苏凉开口说话，一旁的姜亦悦就不停地朝她使眼色，答应啊！赶紧答应啊！你刚才不说跟人家不熟吗？现在人家可是上赶着要请你吃饭！

苏凉直接无视姜亦悦的眼神，笑了笑说道：“其实，一点都不打扰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顿饭还是要请的。”张舒芳笑呵呵地说道，整个人憨态可掬，“对了，苏小姐，你可能忘记我是谁了吧！我老公叫汪国庆，跟贵公司有来往，我记得上次去贵公司的时候，跟苏小姐见过一面，苏小姐生得很漂亮，我一眼就记住了。”

这还是苏凉第一次被一个同性这么认真地夸奖漂亮，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尴尬。

见她沉默着，张舒芳担心她根本记不得自己，又特地帮她回忆了一下，“就是半个月前，是南总介绍的……”

“当然记得，大姐应该姓张。”

“苏小姐，我真是荣幸！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那今天这一顿饭我请定了。”

“苏凉，人家张姐都这么有诚意，你就答应人家吧！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都替张姐伤心了。”

姜亦悦说话的语气娇软软的，即使是个女人听了，也肯定会心生怜悯之意。

苏凉挑眉，她觉得自己身上已经起了厚厚的一层鸡皮疙瘩了。

“好吧！谢谢张姐的邀请。”

“那不如就旁边这一家吧！都不用开车了，我跟我家老汪来过一次，味道很不错，尤其是这家的铁板肥肠味道很好，吃

过一次，保准你第二次还想来。”

“呃……”

苏凉有些愣住了，还真是重口味！不过，姜亦悦就好这一口，对肥肠这种食物，除了吃西餐之外，其他时候她都会点一盘，什么醋溜，什么干锅，什么炭烧，总之，只要是有肥肠的饭店，她都会要上一盘，然后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

一旁的姜亦悦立刻兴奋起来，“好啊！我喜欢吃肥肠，张姐，你还真是我的知心人啊！”

“喜欢就好！那我们现在就进去，为了找那个小三算账，我还没吃午饭的呢！”

“正好我们也没吃，就一起了。”

……

严格来说，张舒芳是一个“粗”人，也就是说，没什么文化，但是能吃苦耐劳，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一般只要能吃苦耐劳的人都能碰到发财的机遇，她跟老汪能有今天，自然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经过短暂的接触，姜亦悦跟张舒芳已经完成打成了一片，俨然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其实啊！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们家老汪就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也知道自己这身材、这模样无可救药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专门负责给他掐花，以前多数小姑娘都还挺识趣的，拿了钱就能主动离开，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就说说今天那位陆小姐吧！竟然还想撺掇老汪跟我离婚，什么玩意儿！当时我真是气坏了，恨不得狠狠削她一顿。”

张舒芳毫不顾忌地吐糟自己的婚姻，也算是找到了可以让她倾诉的人，要不然，她可真是快憋坏了。

姜亦悦吃了一口肥肠，一边嚼着，一边含糊地说道：“张姐，你可以减肥啊！现在那么多减肥广告，也可以去韩国做整容手术，反正你也不差钱！”

张舒芳叹气，伸手摸了摸自己满是肉肉的脸颊，惋惜地说道：“我可不敢整容，怕疼！至于减肥广告，哎！跟你说吧！一点都不管用，没过多久又反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