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奇淼听着心惊,却死鸭子嘴硬不肯说君少扬一句好话。
“这几日他衣不解带亲自伺候小师妹,您与我都是亲眼看见他是亲力亲为从不假借任何人之手,即使很累,却也是坚持了下去。这般的体贴如微的照顾,在男权昌盛的局势下普通男人尚且难办到,扪心自问换了若是我,我只会守着小师妹,而不是亲自伺候。而他,却做到了,而且还做得那样的好。”
红樊黯然的闭上了眸子,想到那样的情景,心一阵阵的痛。
“你这孩子。”奇淼在他身边坐下,幽幽叹息,“平日只当你木讷,却不想你才是最能看透本质的那一个。可是你却不知道,老头子我看好的能照顾漓洛的人是你,而不是他。”
红樊一怔,奇淼叹息道,“算了,你既然这般想,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吧!”
他也就不勉强他了。
君少扬对漓洛的照顾,他何尝没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他们的身份隔了太远的距离,他不想她因为君少扬而被卷入皇权的争斗中,更不想看到日后她会因为他的娶新妃而黯然神伤。鸳鸯尚能棒打散,人心这等易变的东西,又岂能长长久久?真不是老头子他一定要拆散他们,只是他觉得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比君少扬更适合她,可以一生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只是这些他的一厢情愿,又有什么用呢?
“师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红樊摇头,眼底一片固执。
“额?”奇淼疑惑地看着他。
红樊不愿多谈,“师傅,您想留下就留下,想走,就回去吧!”
“你这臭小子说话只说一半的想急死人啊你!”奇淼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从凳子上跳起来,一瞅红樊又板起了那张严肃的脸,顿时郁闷地坐下对手指,“岛又不是老头子我想出就能出,想进就能进的。漓洛现在这情形,要是被师兄知道了,还不得扒了老头子我的皮啊!”
一想到临走时奇书子的交待,他就一阵皮皮挫。幸好他早在出岛后就联系了个擅长模仿字迹的人帮忙每日写一封信回去,不然这会儿奇书子早杀出来了!
红樊想到奇书子,也是一阵沉默。
房间内,一瞬间就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嘎吱’声响,二人齐齐朝发声处看去,只见房门被推开了来,西门涟缓缓走了进来。
踏着倾泄而来的日光,她白衣乌发,淡金色的光线懒懒的落在她精致的容颜上,化去她昔日逼人的冷厉,平添了几分女子特有的娇柔。行走间如同弱柳扶风,娉娉婷婷,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在手掌心里。
红樊顿时就移不开眼睛了,随着她和他的距离之间的缩短,他的心脏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噗通噗通噗通,就好像心里藏了一只鼓一般。
“漓洛拜见师叔。”西门涟走到二人跟前,以师门礼仪先向奇淼行礼。
奇淼点了点头,“起来吧!”
西门涟再行礼向红樊,“漓洛拜见二师兄。”
二师兄……
她,认得他!
说不出的欣喜直冲上心头,红樊身体里顿时热血沸腾,一张古铜色的脸上虽然看不出太大的情绪起伏,但是那耳根子却分明已经红透。
嘴张了张,半晌都没憋出一个字来。
“二师兄?”西门连疑惑地抬起眸子来,眨了眨眼睛。
小师妹好可爱!
红樊本就看得耳根子红热血沸腾,再看见她这模样,鼻下一热,两管鼻血顿时流下。他自己却毫无察觉,咧嘴时鼻血沿着上嘴唇不断流下,“呵呵,呵呵……小……呵呵……”
他呵呵半天,也没呵呵出任何实质性的内容来。
那傻样,就像脑袋缺了根弦的二愣子一样。
太丢人!
奇淼一瞅他,果断捂脸离他远点,不想承认这见到漓洛脑子就变得猪一样笨的人是自己的徒弟。
倒是西门涟有些惊讶,“二师兄,你流鼻血了。”
红樊傻乎乎的笑,“流鼻血,有……有……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