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猫画虎。
最初余晖耐心地纠正他,可惜包小小屡教不改,久而久之,余晖也懒得再管他,随他而去。
“余晖,我敢跟你打赌,林子韬跟陶行书肯定不是单纯的球友关系,他们俩之间肯定有事。”简单地踢了踢腿伸了伸胳膊,包小小耍赖地盘腿坐下,满脸坚定道。
“谁跟你打赌呀!你怎么知道人家俩人不是单纯的球友关系?”余晖不屑于他的话题,右手掰着右小腿,保持金鸡独立。
“他俩走的时候,你没听见吗?陶行书说忘了带口香糖,林子韬立马说他车里有。你知道吗?我认识林子韬这么多年,他从来不吃口香糖,因为他觉得口香糖会伤害牙齿,咀嚼口香糖还会造成咀嚼肌肥大。可是现在呢,他车里居然有口香糖,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什么?”包小小兴奋地分析他观察出的细节问题。
“说明他思维变了呗,现在的口香糖都是无糖的,他嚼了半天发现咀嚼肌也没变大,就吃了呗。”余晖漫不经心地答。
“你认真点,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到底陶行书是不是你死党?一点儿也不关心朋友。”包小小不满意他的吊儿郎当,随手拿毛巾抽打他的小腿。
“哎呦喂,别碰我,站不住喽。”余晖身形打晃,换了个大鹏展翅的姿势站稳当。“他们俩有一腿?”
“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什么叫有一腿?一个未娶一个未婚,谈恋爱不是正常事儿吗?”包小小托着下巴思索。“可是吧,凭借我敏锐的观察,他们俩之间,到目前为止,林子韬百分百是单恋,估计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呢。哎,我问你,陶行书有对象吗?噢,对了,蒋文明和董礼貌是一对儿吗?”
“对象?陶行书压根就没谈过恋爱。这么多年,他除了考试拿手,剩下的什么都不行。就他那生活不能自理劲儿,跟你有一拼。”余晖调节呼吸,抹了抹额上的汗,叹口气。“我呢,以前撮合过蒋文明和董礼貌,可惜,蒋文明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主儿,一心要跟三高优质男青年。现在跟那什么史蒂文还是戴维的混血儿搅和呢。”
“单身?没谈过恋爱?啧啧啧。”包小小咂嘴。“林子韬也是单身,也没怎么谈过恋爱。这么看,两人还是挺般配的。哎,什么是三高男青年?”
“三高呀,就是高学历高出身高收入。行啦你,别胡琢磨了,人家的事你瞎操什么心,我跟你说太八卦不利于身心健康。”余晖说着,露出一抹坏笑,俯身抱起包小小。“不如咱俩做点爱做的事儿才是正事。”
“臭死你了,满身都是汗。”包小小嫌弃地推他。
“哪儿臭啦,这是男子汉的味道,懂吗?”余晖环抱着包小小,两人推推搡搡地进了卧室,又是一夜春宵。
果不其然,在包小小的软硬兼施和严刑拷打之下,林子韬承认他喜欢陶行书。
而且不出包小小的预测,林子韬没有和陶行书表白,两个人处于搞暧昧阶段。
包小小经过深思熟虑,认为林子韬和陶行书从家境、身世、背景、学历、相貌、气质等等诸多方面都相当般配,他毫不犹豫地承揽下撮合他们俩的重任,变身现代小红娘。
当然包小小清楚要想促成好事除了当事人的配合和他的努力,还需要一位关键人物,那就是他的爱人余晖。有他和余晖在中间牵媒拉线,不愁两人不成其好事。
余晖听完包小小的各种计策,拧着眉说反正我肯定不会故意撮合人家,这是人家两人的私事。
包小小拍着胸脯说不用你故意撮合,有我呢,你只要不捣乱就成。
周末,包小小以他要学打网球为名组织打球聚会,四人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来到林子韬和陶行书所在的网球俱乐部。
打球只不过是个幌子,包小小真正的目的是增加林子韬和陶行书单独相处的机会。
因此,根据他的目的,四个人分为两组,理所应当地他和余晖组队,陶行书和林子韬组队。
包小小长期和电脑打交道,手腕患有腱鞘炎,打了两三局便以手腕疼痛为由退出,和余晖在休息场地看着陶行书和林子韬继续打球。
余晖揉着他的手腕,心疼道:“你说你,真是舍命陪君子,明知有腱鞘炎还非得来打球,疼不疼?要不要去买个膏药?”
包小小的手腕是真疼,并非是为了刻意为他们俩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而装疼,活动活动大拇指:“还行,我哪儿知道那网球拍这么沉,我以为就跟羽毛球拍似的呢。”
“你傻呗。”余晖手法老道地又揉又捏,嗔怪他。
“哟,余老师手法不错嘛。”经余晖揉过和捏过的地方果然疼痛减半,包小小靠在余晖身侧。“我家老余就是样样全能,对我还那么好,么么哒。”
余晖略微低头连亲两下包小小的唇,点他的脑门:“就是话好听,你可叫我省点心吧。”
这边厢热恋中的两个人大庭广众亲亲热热毫不避嫌,那边厢暧昧中的两个人则是专心致志你来我往地打球。
包小小微微皱眉,心想安排错了项目,应该选个有助于交流的活动。
打完球,四人在附近的西餐厅就餐。
林子韬素来清淡饮食保持身材,照旧点了沙拉和玉米浓汤,余晖和陶行书简单省事地选择套餐,唯独运动量不大的包小小,又是牛排又是意面又是鸡翅又是薯条,七七八八点了不少。
席间,包小小状似无意地提及:“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