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通透!”
江玉树轻阖了眼眸,微微叹了口气。
赵毅风你可要活着回来……
“赵毅风!这女子说是你心爱之人,本将用美人换城池,这样不亏吧!”况后四*笑。
女子模糊了容颜,憔悴不堪,一身湖绿的裙早已破碎不堪。只是脸上的烙花印记清晰可见,是她!…
“笑话!本帅何来心爱之人,这样的话况后四十六你也信?天倭注定要败在本帅手里!”赵毅风铁着脸,眼眸微红,手上青冥蹿腾,被人要挟后的不快。
“你若不投降,本将就杀了她!”
“你敢?你要是敢动她,本帅一定血洗天倭!”
况后四十六哈哈大笑:“兄弟们,打了这么久,累坏了吧,这女人反正也要死了,赏你们解解馋!”
“吼吼吼!——”天倭大军疯狂叫嚣,回应主将的赏赐。
囚车上的女子忽的睁眼,惨白着一张脸,用尽所有力气朝百邑城楼大吼:“江玉树!!!”
城楼上的人一怔,是她——江晓梅。
“晓梅……”“离云,下面可是晓梅堂妹?”
极目眺望远方,斩离云久久不语。
急声再问:“可是晓梅堂妹?!”
斩离云结结巴巴:“……是。”
江玉树一惊,她怎么会去天倭战场?
“怎么样?赵毅风你想好了没?要美人还是要城池?”况后四十六笑意悠悠。
“本帅不识她,况后将军的要挟对本帅无用!”拔剑天阑起,扬眉剑锋寒——“杀!百邑不败!”
金戈声起,铁蹄凌乱,战况一触即发!
女子失望的看向赵毅风,又迅速看向城楼:“江玉树,你真不救我?我是晓梅!”
那一声嘶吼淹没战场厮杀,江玉树静立聆听,却唯独没有过多表情。
战况在即,救江晓梅意味着放弃百邑城,这是他的国土,不可以失去。可保城就意味着失去晓梅……
况后四十六的长-枪已经挑开江晓梅仅有的衣襟,面容猥琐带着邪-淫。抬头看向远处的城楼,那里矗立着一道影子,坚-挺孤傲。
城楼上指挥击鼓的人竟然是他,他和眼前的女子……
况后后四十六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女子,不错,是个祸国乱城的尤物。
女子厌恶的看了一眼赵毅风,愤声嘶吼:“赵毅风,我恨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和他相遇,在他身边的将会是我,他也不会来这血腥之地。
赵毅风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对女子的嘶吼他好似未听到。
周边士兵林立,战场纷乱,血色昏暗。江晓梅一抹湖绿的裙好生扎眼。
“公子,救不救江小姐?”斩离云在江玉树身边看到了全过程,而江玉树听到了全过程,呼呼作响的风声也没有淹没那一声清脆的呼喊。
江玉树渐渐轻阖眼眸,一向淡定的神色竟有着一丝凝重,握玉箫的手青筋凸起,正在缓缓流溢出鲜血。
此刻的他平静无波,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人的气息,让静立一旁的斩离云竟泛出一股从头到脚的凉意。
良久,他轻睁眼眸,定定看向下方战场,声音冰冷无情:“击鼓!布阵!天倾不可灭,誓死守卫百邑!没人可以算计百邑、威胁百邑!”
鼓声轰轰,旗动风涌,铁马踏梦。沉寂一时的战场顷刻交织一隅。
绝望的泪水溢出双眸,女子突然失笑:“江玉树,我竟不知你爱的是他!你爱的是他!”
可笑,你要城池不要我;你宁愿看那个男人而不愿看我,你守着他的国,护着他的城,那你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这不是爱吗?
可怜我,一腔情爱错付。
到头来,竟不如一座城——
“哈哈哈哈!!江玉树你堪不破情关。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也不能接受他!!——”
“赵毅风,江玉树!我诅咒你们!”最后的嘶吼,眼中带着深深的怨恨。
我诅咒你们……
我诅咒你们……
我诅咒你们……
声音回荡在肃杀的空中,刺人耳膜。
你不肯爱我,那你也不配得到世人祝福!
一抹殷红从女子嘴角流出,双眼大睁,死有不甘。
战鼓雷动,要挟手段皆虚妄。
城楼上,他的身影越发萧瑟单薄,荏苒不胜衣,风吹起墨发,他在风中形单影只。
赵毅风心一凉,呼吸一窒,他又失去亲人了……
青光荡漾,剑光寒。
拔剑,弑天——
“百邑不败,天倾不败!”
战鼓催魂。
战场再次混乱,铁马金戈,数万大军呼啸而过,踏过女子的尸身,血肉模糊,粉身碎骨,血染黄沙……
血水交融,肢体残碎横躺,吼声震天,两方大军如泥石流般缠在一起,厮杀、拼命、愤恨。
听声,江玉树闭上眼睛,掩饰眸中伤痛,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江晓梅清脆的声音——
“堂哥,我心悦你……”
“只要堂哥愿意,晓梅会照顾堂哥一生一世。”
“堂哥,我喜欢你……”
“晓梅不在乎你看不看的到,只求……只求……陪在堂哥身边……”
脑中虚化的画面定格,还是那年抚国公府的模样,女子清丽的小脸蕴含娇羞。她跺着小脚脆声道:“我心悦你。想和你在一起……”
少顷,他如水淡漠。
“离云,可有把握一箭射死天倭国主?”
斩离云抬头细细打量一遭,“五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