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撵了出去,身影不离的照顾,这样子看是要应了娘娘的要求。”
春浓跺着小脚,眼里急切,话语破碎:“可是……他们……没……圆房啊。”
林元似是见惯了皇家秘闻,不顾春浓扭捏的表情,贼眼笑笑,“这有何难,主子选妃只选了玉公子一个,这态度还不明确吗?”
春浓转念回想,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当即看了一眼林元,“林总管真是好本事。”
林元客气:“哪里?哪里?”
“前段时间,主子带着玉公子去了哲蚌寺,名头说是祭祖,实际是祈福,主子不信佛的人都为了玉公子去了,这里面……”
“啊~~~~~~~”一记女声,尖碎刺耳。
林元剩下的话没说完,噎在肚子里,和春浓转身就见着院中散落一地的物件。“不长眼的,还不快些收拾了。”
女婢低身趴在地上,急忙收拾。
林元见那宫人安分,也就没太在意,准备接着和春浓说话,眸光不经意的打量收拾物件的女子,却总觉得地上的东西有点眼熟,觉得不对,撇下春浓,急急走到院中,见到那地上斑斑点点破碎的物件时,眼睛直愣愣的,脸色瞬间被抽了去,一阵惨白。
春浓不明,后脚跟来,一见着那物件瞬间吓懵了,眼看就要瘫软,林元急忙扯了人。
林元一记嘶吼:“作死的!!!这么不长眼,这可是白玉琉璃。”
春浓经不住吓,一下子瘫坐在地,脑中只出现一句话:白玉琉璃面罩碎了,碎了。
林元顾不得春浓,急忙弯腰去捡那琉璃碎片,可是碎就一地的晶莹,岂是人力可以还原?
乐极生悲,否(pi三声)极泰来,林元此番应的妥妥的。
赵毅风回来了。
本想来看一下新府收拾,布局如何,顺带看一下移植的樱花是否活了,结果一进门就见着一地碎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辉。
赵毅风走近,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目光扫到那堆破碎时,眸光一紧,瞬间肃杀。
“拖出去,乱棍打死。”一句话,冰冷无情,不容置喙。
院中一时间响起女子哭喊哀求的声音,慢慢的,渐行渐远。
春浓,林元听着那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在地上哆嗦,头低的贴合地面,额头汗水滴答。
赵毅风看了一眼两人,嘴角抿成一道线。“滚!”两人见主子没有怪罪,急忙连滚带爬,瞬间消失。
院里氛围一时死寂。
赵毅风撩袍,低身,细细摩挲着那堆碎片,眼神轻眯,仿若那就是江玉树的脸。碎片被一片一片拾起,拼凑不出原来的痕迹。思绪回到那一晚,他带着白玉琉璃,有着胆怯,有着身份所束的屈从,那双眸子,透着的是不愿,倔强,坚毅。男子看着面罩上的裂痕,轻吻,一阵惬意,满脸都是满足的表情,仿佛那就是江玉树的脸,眸。
或许,只要和江玉树有关的气息,他都会倍加珍惜。
破碎的白玉琉璃被放回锦盒,男子仰天叹了一口气。
院中的不快,随着阳光的炙热慢慢散去,喜庆的氛围接着游走。
这是件小事,在赵毅风眼中就是死了一个不省心的丫头。
这也不是小事,赵毅风亲手送江玉树的白玉琉璃破碎了。
后来,就没有后来,赵毅风依旧如常。
江玉树这段时间被照顾的好,不得不说,皇家就是有钱,好东西多的是,一件宝贝可就能买一座抚国公府,有钱的皇家养着精贵的人。
江玉树被赵毅风逼着,每天三大碗,闲时三小碗的灌补药,甚至连饭菜都是药膳,江玉树知晓自己身子弱,也不推拒,可是长时间喝药,人也耐不住啊。
江玉树偶尔抱怨抱怨,但还是在某人阴沉的目光逼迫下定时吃药。这不,效果出来了,此时的江玉树脸色白皙,两颊有着一点点的浅红,走路步子也稳健了许多,不似从前脸色白的透明,现在活脱脱的都是英气。但毕竟是常年体弱,一时好转,后面还是要补,补,补。
江玉树远远就瞧见红绸装饰下空着的牌匾,不由得有些好奇,进门后就看着府中央是一盆盆的嫁接樱花盆栽,呈环状一层层折。
府中左边一排是厢房,右边是一应库房和小厮丫头住处,过了第一道门,远远就能看到苍劲有力的三个字“寻樱居”,和院子的樱花树,左边是书房,书房周围大小樱花环绕,一棵挺拔的樟树矗立在樱花芬芳里,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江玉树抬头只见“落英阁”三个字触目,有一瞬间的呆愣,好像回到了府里,一种家的感觉。
赵毅风,这是你的心意吧!
转了转身,见着右边是住处——“落云榭”,周围放了一盆盆的樱花,很是雅致秀气。
江玉树慢慢打量着新住处,突然一声响,江玉树回身,就见着赵毅风从落云榭出来,脸上看不出喜怒,江玉树开始头疼,不想和他说话,却见赵毅风走到江玉树身边,柔和了神色:“四月气候不稳,你多穿些。”
江玉树看到了他眸中的温柔,也不推拒,笑着应了句:“臣,知道的。”
男子瞬间消失,回来时手上多了件披风,不由江玉树反抗,径直搭了,然后沉步向书房走去,江玉树紧步跟随。
进了书房的赵毅风径直走向桌案边,铺了宣纸,摆了砚,一切完备。
“玉公子博学,现今府里匾额名字不定,就烦劳玉公子伤神,提字”
江玉树走近桌案,